心叫“好险!”
那白马却在被宋珩一推的瞬间被狂猛真气灌入经脉之中,行动顿时缓下来,被赶上来的四人围在中央,套脖的套脖,拉绳的拉绳,再不能肆意乱冲。
宋珩装作吓一大跳的模样从草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土,再去拉穆可达,“没事吧,兄弟?”
穆可达将可娜护得很好,自己却是结结实实摔在地,又受到可娜那一下冲击,咧咧嘴没说话,缓了两口气,才对仍趴在自己身上的可娜道:“公主殿下,可还好?”
可娜惊魂未定,这才稍稍缓过气来,抹了一把泪,站起身子,看着发狂被制住的嘎力巴,又是心疼又是后怕。
等她站起来,宋珩才扶着穆可达起身。
可娜见宋珩连扶都不扶她一把,心头的慌张害怕全变成恨意,见灵芝淡淡定定走过来,一扬手头马鞭,猛地朝灵芝面上抽去。
宋珩看都没看她一眼,正背对着她扶住穆可达,听到身后鞭梢风声,才猛一回头,眼看马鞭就要落到灵芝身上,震怒非常。
就在可娜扬起马鞭的刹那,穆可达看了个正着,忙往前一步挡在马鞭前。
“啪!”一声脆响,刚刚救了可娜的穆可达肩膀上又活活挨了一鞭。
“穆可达!”可娜又怒又急,惊叫道:“你疯了!”
她话音刚落,只觉眼前阴影一闪,握住马鞭的胳膊剧痛,鞭子转瞬就到了宋珩手头。
宋珩眉眼阴沉得可怕,比那日被他们以弓箭相指时更为冷冽,声音像从冰窖里传出来:“你若敢动灵芝一根汗毛,我虽不打女人,却可以要你的命!”
可娜被他阵势吓得呆若木鸡,穆可达忍着痛,站到可娜面前,“大人,对不起,公主被吓慌了。”
可娜刚抹干的眼泪夺眶而出,松开捂住胳膊的手,委屈地一把推开穆可达,娇艳的脸涨得通红,指着灵芝冲宋珩大吼,“是她害我!你为什么还要帮她!她给我的嘎力巴吃惊马草!”
已站到宋珩身边的灵芝冷冷看着可娜,对上可娜通红的眼睛:“可娜公主,惊马草是什么东西?莫非就是晨间你喂丹达吃的草料里头,掺的那种棕黄色干草?”
可娜一时语塞,没错,那惊马草,明明是她喂给丹达吃的,可为什么灵芝的马一点事情没有,她的嘎力巴却中了惊马草之毒?
她想不通,也不用想,一咬牙,恨恨道:“早上你也喂过马!除了你没有别人接近我的嘎力巴!”
灵芝偏偏头,嘴角挑起一丝冷笑,“当时穆可达也在场,他可以作证,我可没碰你的马。更何况,就连丹达的草料都是你拿来的干草捆里的,那这惊马草岂不是你自己拿来的?”
穆可达听到这里,隐隐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惊马草是这草原上一种毒草,和马儿平日爱吃的草料很像,被误食之后,马儿会癫狂若惊,失去理智。
不过只有熟悉西疆草原的人才知道,灵芝又怎能用这草来害可娜呢?
早晨他一直在注意可娜的动静,当时确实是可娜在喂马,草料也是可娜拿去的。
那么,究竟谁要害谁,一目了然。
宋珩刚才已听灵芝说过情况,声音愈加冷淡,漠然道:“怎么?公主还想不起来,那惊马草究竟从何而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