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媳妇儿见众人都各有反应,满意地端起茶盏抿一口,继续舞着帕子说得绘声绘色:
“这后头才热闹呢!金二爷出门,这一街都有,见孙猴子跑出来,立马发觉不对,抓了孙猴子进去一看,吓得哭天喊地滚回侯府去。没到半个时辰,就来了一队人,把半瘫软的孙家媳妇儿给抬走了,金二爷也被床红被面裹着带了出去,把孙家大门封了,让谁也不许进。”
“有人说定是那金二爷又喝醉了,对孙家媳妇儿用强,谁知那媳妇儿是个烈性的,一刀就把人给捅死了,你想啊,男人在办事儿的时候,谁还顾得上防刀子啊?”
这话听得槿姝都忍不住垂下眼端起茶抿了一口。
王二媳妇儿拿帕子半掩着嘴,低声道:“我可不这么觉得!”
“为何?”槿姝抬起眼。
“金二爷可是孙家的财神爷,那两口子为了钱,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她能有那烈性?她要真有那么烈,我能把我老家村口那陈寡妇的牌坊给她扛过来!”
“噗!”槿姝一口茶喷在帕子里。
王二媳妇儿口沫子都飞到半天去,“所以呀,还有人说了,这是钱家去年吊死的姑娘回来索命了!”
她说得煞有其事,似乎这才是最后被她发掘出来的真相。
钱家姑娘就是槿姝曾和灵芝提起过的钱绍光钱将军府上的侄女,因被金荣酒后调戏上吊自尽。
槿姝没想到扯出这桩旧案,总而言之,他们在这件案子里,算是彻底撇清关系了。
王二媳妇儿又吃了会儿闲茶方告别回去,临走还一个劲儿夸杨家的茶真是香。
待她走了,灵芝才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儿?”槿姝拉了灵芝悄声问。
灵芝抿唇一笑,“自作自受。”
她在葡萄棚下的石桌旁坐下,捡了一颗枣捏在手里,“你们走之后,孙家媳妇果然拉我去她家,还在给我的奶茶里头下了药,我一嗅便知,那是混了催情效用的迷药。”
槿姝心里仍有些后怕,在灵芝身旁坐下,小令忙给她塞了一张椅搭隔开石凳凉意。
“我在屋内燃了引魂香,正好她二人进来,吸了香毒,我什么也不用做,让他们各自喝了半杯茶,再吩咐孙家媳妇儿一声便行了。”
槿姝双眼熠熠看着灵芝,这姑娘以前在安府里头还只是用香小打小闹,如今,不声不响就把忠顺侯二子给除了,将来她跟了爷,对爷可是一大助力!
第二日傍晚,出城迎战楼鄯骑兵的西征大军回来了。
回城的宋珩第一件事便是带了阿文来将灵芝接回去,顺道在这里用晚膳。
槿姝将安怀杨迎进里屋,宋珩则来到灵芝所住的厢房。
灵芝见到他的瞬间一颗吊着的心终于落下。
见他一身黑甲英武非凡,似天神威风凛凛不可冒犯,知他刚从战场上回来就来了这里,连衣裳都没换过,心头沁出一丝甜意。
替他脱下战甲,交给大双拿了进去,又亲自拧了毛巾来给他擦脸。
宋珩昨日一宿没睡,本有些疲乏,此时见她身着家常彩袍,一头乌发编成哈密人那般的长辫直垂到腰间,认真忙里忙外的样子像个小妻子,忍不住双手扶住她的腰,让她停在自己面前。
灵芝正给他擦脸,见他含笑的模样就知道他又不怀好意了,娇羞地扭过身子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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