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宗留在厅内喘着气踱了两圈,假火雷!
这个许振是什么意思,他手头还有东宫的令牌,却分明不是东宫的人!
可他若没周家力推,如何能担起监军一职?
他心头猛的一颤,皇上!
那就是皇上让他来的!
是了!
他怎么就没想到,如果皇上想对付周家,对付金家,监军这么重要的位置,又怎会让给周家的人坐!
他狠狠一掌拍到桌案上,差点让这小子给骗了!
“爹!”金蓬睡得正香,被金宗留派去的人给从床上叫了起来,一脸胡子拉碴,揉着眼进来坐到侧墙太师椅上。
“给楼鄯的信送出去了吗?”金宗留急促问道。
“送出去了。”金蓬愕然看着老爹气急败坏的模样:“怎么了?上午就送出去了,明儿个战马被劫的消息应该就能传到城里了。”
金宗留咬着牙:“许振那小子骗了我们!”
金蓬“豁”地站起身,瞌睡全醒了:“许监军?那咱们的计划岂不是?”
金宗留冷哼一声,脑中迅速盘算着:“他们定是将计就计,埋下假火药骗过我们,再干脆直捣楼鄯!好小子!”
金蓬的眼中全是杀气:“我现在就去取他人头!”
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回来!”金宗留一声暴喝。
金蓬气咻咻回转身:“那现在怎么办?许振与宋琰显然已经联手,干脆就明刀明枪干他一仗!”
金宗留额头青筋迸现,嘴角伤疤突突直跳:“干?怎么干?他们有五万人,陕甘也有屯兵。咱们呢?钱绍光如今立场不明,那邓钟岳日日与蒙长勇几人混在一起,怕是东营的人也被他们拉过去了!咱们自己的人算下来也就五万,若不能速战速决,吃亏的是咱们!”
他越说越急,脚下来回踱步不停,声音却愈加沙哑:“你爹我没有什么大的抱负,只求自保,就算日日在这西疆之地吃沙子也没关系!那皇帝老儿却逼人太甚,派了个宋琰来,又插了许振这把刀子在我们身边,这分明是要趁机吃了我们金家!”
金蓬越听越上火,越惶惶不安:“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不成?”
“哼。”金宗留一声冷笑,立在桌案前,端起桌上新送来的热**一饮而尽:“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在哈密不敢硬打,在外面就不好说了!”
“爹的意思?”金蓬不太明白,愣着神看向金宗留。
“咱们也将计就计,将他们引出去再说。你再给楼鄯那边去封信,让他们准备好打场硬仗,若胜了此仗。”金宗留森寒目色闪烁,白牙一咬:“那天峻城与刚察城都是他们的!”
“是!”金蓬应喏:“那姓许的小子怎么办?”
“先勿打草惊蛇。”金宗留背起手,透过花窗看向幽深寂静的夜:“等把平远王了结了,他自然逃不掉。”
第二日傍晚,一匹跑得直吐白沫的马倒在哈密城门口,一个甲胄上血迹斑斑的人从马背上滚下来,朝赶过来扶起自己的城门守卫费力道:“快,快报告监军大人,咱们的战马,被劫了!”
宋琰早早用过晚膳,在小院内与宋珩比试枪法。
他箭术高超,长枪却不太擅长,屡屡被宋珩占了上风。
他抹一把汗,将手中长枪往旁边护卫处一扔:“王兄果然有两下子,这长枪耍得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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