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宋珩的高大身影就出现在花厅门口:“灵芝?”
他见她连身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特意来找自己,有些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灵芝见四下无人,再顾不得那么多,一头扑进他怀里,死命环住他的腰:“无迹哥哥。”
声音低得似猫儿般,又柔又娇。
宋珩见她柔情万分,心头一热,也搂紧了她,凑在她耳边低语:“怎么了?灵儿。”
灵芝不说话,只将脸埋在他胸前蹭了又蹭。
甲胄换成了薄绸直裰,软得能触到他的肌肤,硬实温暖。
宋珩感受到她的情意,心头化成一滩水,顺从地搂着她不再做声。
寂静的烛火将二人影子投到花窗上。
院内的许振悄悄屏退了侍卫,再静静看了会儿那花窗投影,方退了下去。
灵芝一时激动,赶了来看宋珩,情绪缓下去之后,又怕耽误宋珩的事儿,忙催他进去,自己告辞。
宋珩送走了灵芝,转回到筵席上去,不经意瞄了许振一眼。
他正埋头喝酒,一杯接一杯,对来敬酒的人更是来者不拒,似乎很想醉。
灵芝与大双回到住处,胸膛里头的感动仍未完全消没,心还“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明知奔波数日,身困力乏,应该早点躺上床休息,可洗漱更衣后躺在床上,偏偏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听到门外隐约传来马蹄声,一骨碌爬起身,穿上衣服往外跑去。
院外传来宋琰与宋珩告辞的声音,然后是渐远的马蹄声,院门开了,宋珩独自进来。
灵芝迎上去,看了看他身后:“阿文呢?”
宋珩知她一直在等着自己,心头又软又暖:“让他送许振回去了,许监军喝得有点多。”
灵芝想着那篆香的气味,忍不住开口相问:“你与许大人,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宋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灵芝抿着唇,小心说出自己的猜测:“你们都用同一种香,很奇怪,可那香只有你们有,所以,我觉得,你们之间,有某种奇妙的联系。”
宋珩身子一颤,看向灵芝:“你能嗅出来?”
灵芝点点头,眼中满是疑惑:“当然,那香中有一味我不认识的香料,你小时候每日身上都有那香味,长大后反而没有了。”
“我问过许大人,他说那是连珠合璧篆香,可你那时候在新安郡,怎么会用福寿斋的香呢?”
宋珩从来没想到过,有人会从这么细微的香气上,将他们二人联想到一起!
顿时心头掀起滔天巨浪,幸好是灵芝!
他本来就没打算瞒着她,狡黠地看着她一笑:“那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灵芝茫然摇摇头,许振的养父,是他的杀父仇人,按说二人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会有什么关系呢?
“你跟我来。”宋珩将她拉到西边小院。
葡萄架下放着一张竹榻,夏夜的凉风徐徐拂过,挟裹着成熟葡萄的馥郁香气,格外醉人。
大双来送了茶和果子放在案几上,又端着食盘退下。
宋珩直到喝完一杯茶,也没再说话,他在想要怎么开口。
灵芝直觉他要说的话和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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