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灵芝被他一问,再忍不住,眼角蓄了那么久的泪还是流了出来。
宋珩箍紧灵芝挣扎的胳膊,低低的声音贴近她耳边:“那是我敷衍宋琰的,笨蛋,除了你我不会要任何人,哪怕是侍妾都不要,你明白吗?那都是场面话,当不得真,你难道不明白我?”
他忍不住低头轻轻吻上她眼角泪痕:“好灵儿,别生气!”
灵芝被他一番话说得更委屈起来。
“可是。”她自是信他的,但她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过的事情,她也没法忘记:“你的王府里,那么多侍婢……他们还说,你夜夜……”
宋珩又一愣,瞬间明白过来,是他的疏忽,他那般荒唐的名声,竟忘了和他的小灵芝解释清楚!
他慌了神,心里有些急又有些甜,忙微低下头,扳着灵芝肩膀看进她眼里,语气又是焦灼又是恳切,恨不得把心剖出来给她看看:“灵儿!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早些跟你说,那都是为惑人耳目!当年我一入京师,宫里就送了好些个女子进府,有人想让我沉迷酒色,做个纨绔,我只是顺势作戏而已!”
他急得涨红了脸,凑到灵芝耳朵旁,低语了几句。
灵芝开始还听着,后来脸就红了,咬住唇,心里头半惊半喜,待他说完,那酸意瞬间就消散无踪,比那海市蜃楼没得还快。
“真的?”她抬起眼看着他。
宋珩郑重点点头,见她猫儿眼上一层薄薄水雾,我见犹怜,又将她搂入怀中:“真的,千真万确,成亲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灵芝心头瞬时被娇羞占满,她脸上发烫,双掌无力地撑在宋珩硬实的胸膛上,低低说了声:“我怎么知道。”
宋珩心头所有的忧虑都烟消云散,她不生气了,他连五脏六腑都熨帖起来。
“傻灵儿,我对你的心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他有些怨念,她真以为他是那种人!
灵芝噘起嘴,她哪能想到,他面对女人还能施出金蝉脱壳之法,又怎么会知道这世间还有什么诡异莫名的双修功法。
她用指尖画着他胸膛打圈儿:“那,王府里的人,以后怎么办?”
宋珩握住她乱动的小手,沉声解释:“如今皇上对我还是十分猜忌,此前的那般作派也只是为惑人耳目、方便行事,有了这层幌子,很多事情做起来也方便。”
“当年父亲和当今这位本算是兄弟情深,可父亲起事之际,这位却从未伸过援手,你看他忍了几十年,苟且偷生,最后夺得大宝,必不是良善之辈。”
“若不是父亲的事他根本没有参与,我们甚至怀疑他就是当年那个告密之人。所以,若我的实力被他看出些端倪,怕会先下手为强。”
“不过你放心,我必不会让你为难,等回了京,我便将府上那些人全发卖出去。”
灵芝横了他一眼,他说的道理她都明白。
他要做的事情,他背负的责任,绝对没法大白于天下。
既然跟了他,既然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为什么自己不能帮他做些什么呢?
灵芝心头了然,就算和她在一起,原本沉溺酒色的人忽然性情大变,怕也会惹人生疑。
她抿着唇抬起头来,鼻头还红红的,娇声却带着坚毅:“那就我出面吧,我做醋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