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秀芝回到她的偏院中,脸上仍然红得不褪色。
原来男人那物是那般模样的,看起来还真有些吓人,她一颗心“咚咚”直跳,本要想怎么给灵芝下蛊,脑子里却来来去去都是方才的画面。
她在屋里踱来踱去,一咬牙,向宝珠道:“明日,回安府。”
第二日,秀芝带着两箱礼回了安府,先去了松雪堂。
严氏对这个高嫁的安家女有些看不懂。
当初留着秀芝,她本想用她来替安家笼络一些不金贵却重要的人物,做填房做妾室,算是结个亲搭个桥。
结果没想到她竟然能攀个高枝儿去!
严氏起初还有些忐忑,不知秀芝会怎样对待安家,可秀芝竟乖顺得很,年节回娘家都回得勤,每次也都好礼珍宝的往安家送。
可你说她对安家人好吧,也从未给过安府人什么实在好处,就连卫国公府的门槛安家人都没去踏过。
不过对严氏来说,卫国公府也和武定侯府一般,是已经破落下去的贵族,还不如苏家、程家那样的新贵来得实在。
因此她对秀芝面上也有些淡淡,但仍堆着笑指指榻前,“秀姐儿来了,坐吧。”
又看看那一箱礼,“自家人,不必这么客气。”
秀芝抿嘴一笑,嘴角扑的粉都簌簌抖落一片,“祖母身体可还好?怎么看着气色有些不比从前了。”
严氏叹一口气,自从被宋珩一剑给吓破了气,她就没缓过来过,如今又被灵芝的婚事烦扰,体力精神都不如从前。
“还不是操心灵芝的婚事。”
秀芝双手放在膝上,“秀芝今日来,就是特意给四妹送添妆的。”
严氏看了看炕角另一个礼箱,颔首稍稍坐直起身来,“难为你想得周到。”
秀芝乖巧笑着,“本来给大姐也备下的,谁知大姐走得急,只能回头等她回娘家的时候再让她捎回去。”
严氏脸色有些沉下来,毓芝的事是她的心病,因是侧妃,娘家人连上门的权利都没有。
秀芝看严氏面色,心底暗自快活,看来毓芝的境况并不好,她面上的笑就越发真挚起来,
“安家最后一个女儿出阁,秀芝想着祖母必是要大办一场的,不知二婶娘回不回来送四妹。”
一提起应氏,严氏更为不爽。
苛待灵芝她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还想直接杀她安家的孙子,这种心狠手辣的歹毒妇人,留她性命已经不错了。
她皱了皱眉,“你二婶娘身子不好,从庄子上来回还折腾,她又和灵芝八字相克,你是知道的,恐怕回来的话更会克她,还是罢了,不过是个虚礼而已。”
秀芝装作惊愕地皱了皱眉,“那,四妹的起轿茶,谁来喂?”
大周习俗,姑娘出嫁前,都要吃一盏娘喂的起轿茶,寓意不要忘记哺育之恩。
严氏不以为然地翻了翻眼皮,“我亲自喂。”
秀芝恍然笑了笑,“是,还有祖母您呢,那可真是四妹的福气。”
秀芝在忙碌的同时,汪昱也没闲着。
宋珩来到庆云斋时,汪昱已在他们常见的那所小院内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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