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王府,杨陶又同灵芝说起香坊那边的事情。
“……香坊内早已布置停当,只是一时人手还不齐,安全方面你可放心,那是登记在册的燕王府的别院庄子,你若是想来,随时可以过来,旁人不会起疑,我混在里头住得挺舒坦,你们也不必担心。”
灵芝本还想着,若燕王府内没有了奸细,杨陶是否能搬来和他们一起住,见杨陶如此说,知她是完全没这个打算,不由有些遗憾。
“那娘,您一个人……”
杨陶夸张地挑了挑眉,“我怎么是一个人呢?那香坊里头可都是陪我的人。”
她舒爽笑着,“你让我在这儿,拘手拘脚的,我真不舒服,那比得上庄子里头自在。”
灵芝想想,这倒也是,便笑着道:“那我以后时常去陪您。”
杨陶拍拍她肩,抿着笑道:“好,等你把王府的事儿处理好,你爹总是头疼,又偏偏日夜都要用你娘当年留下来的一味香。等你得了空,替他想个办法,给他制一味治头疼又能和你娘那香香味一样的来。”
灵芝忽想起那年在香河药田遇见许振时,他曾说过,许绎有偏头疼,时常难以入睡,灵芝心里顿时难过起来,丝丝绞痛。
父亲,那是心病吧。
“在说我什么坏话呢?”许绎含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灵芝忙收起情绪,笑着站起身脆生生叫了一声:“爹。”
许绎心情极好,不仅有了失而复得的女儿,还多了女婿,脸上容光焕发,整个人似比灵芝初见时年轻了好几岁。
四人笑着坐下,一同在芝兰阁里又讨论起了灵芝的身份,安家那边让他们默默除谱也就罢了,但灵芝此时也不便认祖归宗,改姓为许,只得先暂且这么用着。
杨陶只要一想到他们父女二人不能公开相认,心里就愧疚无比,特别是她明白,灵芝很想能与安家断得干干净净的。
灵芝见她神色恹恹,握住她手安慰道:“娘,这没关系,不管用什么名字,灵芝都是许家的女儿,是宋家的人。您以前自称杨夫人,其实也不是这个身份不是么?”
她这般说,杨陶心中果然开怀不少,舒展眉眼颇心疼地地叹了口气,“好孩子。”
四人用完午膳,许绎不便久留,准备告辞。
灵芝看向宋珩,有些忧心,这王府外全是影卫,父亲可怎么离开?
宋珩笑着领头起身,杨陶牵起灵芝,和许绎一起,跟着宋珩往芝兰阁后头走去。
后头是间宽敞书房,后窗映着梅林,郁郁葱葱。
宋珩走到那靠墙的博古架旁,轻轻推动其中一尊佛光灵玉天然黄蜡石,那石座下头露出一个小孔,他探手一掰,后窗旁的青石地砖忽然悄无声息往旁滑了开去,露出一扇地道口。
灵芝看呆了眼,原来这芝兰阁中竟是另有天地!
怪不得许绎和杨陶能安然无恙出现在这王府里头。
宋珩笑着向她解释,“这是咱们园子里头两个戏班的功劳,他们明是戏班,实则都是我们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便动用。这梅林西边就是戏园子,他们将戏园子与这里打通,再从戏园子外的围墙底下钻出去,隔壁茶叶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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