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过去。”
这就是赶她们走了。
荷月连一句话都没和宋珩说上,只好深深看了宋珩一眼,随着众人行礼,纷纷退走。
待人都走光了,宋珩才拉起灵芝手,紧紧扣在手心里,拖着她慢悠悠沿着小径往前走去。
“我的灵儿今日可辛苦了。”他似笑非笑。
灵芝在他面前就不自觉撒起娇来,噘起嘴叹了口气,“幸亏娘送了那么多人来,打理王府还真不简单。”
宋珩俯身凑到她耳边,低低道:“那你以后打理后宫可怎么办?”
这是他第一次明确在灵芝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灵芝浑身一凛,虽知道宋珩是复仇而来,他们的仇人正是当今宣德帝,可一想到要做的事,还是忍不住绷紧了神经。
宋珩见她如受惊的小鹿,忍不住哈哈一笑,伸出手指勾了勾她鼻子,“你放心,我后宫也只你一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灵芝白他一眼,她才不是担心的那个,她只是担心……
她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可怕的事情,不管宋珩有何目的,她都要和他站在一起,想到此,她振作精神道:“我已吩咐门房的尚嬷嬷把方才要出门的人都拦了下来。这么一闹,里头肯定有暗桩要出去报信的。”
宋珩嘉许地看她一眼,低头亲了亲她额头,“晚上我去审,你好好休息。”
灵芝已习惯他随时都凑上来的亲亲,不再忸怩,乖顺点点头,“我和你一起去,我也要学学。”
青石板路往银杏林延伸开去,春日的银杏树,笔直枝干间,翠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夕阳透过林间,点点碎金落在二人身后小径上,两个相依相偎的影子似镀上一层金光。
宋珩讲起日间宫里头的事儿,“……是荷月从千金阁得到的消息,太子的人硬抢了王家未过门的娘子,那娘子家里是开镖行的,父兄都好身手,太子这边动用了约两百人,绑了她父兄,将那娘子强抢过来,那娘子家人还以为遭了匪,事后去报官,官衙早得了信儿,虽应承替他们寻人,却不了了之。”
“谁知王家那公子至情至性,与那小娘子青梅竹马,见未婚妻被抢,削发出家为僧。大伙儿都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哪知这王公子有个大哥,在吏部任主事,有一日在东宫,无意在东宫内见到了被抢走的小娘子……”
灵芝想起放榜那日皇榜下告御状的人,恍然大悟,“那日放榜,皇榜下喊冤的人,是你们安排的!”
宋珩轻点头,“吏部主事是从七品,他又如何斗得过太子,他回头与弟弟说了,兄弟二人就这么去要人,结果闹出人命,一死一伤。”
“那这事儿告上去了吗?”
宋珩叹口气,“没有,周家把消息都挡了下来。”
“那程阁老那边呢?”灵芝有些疑惑。
宋珩抿嘴笑笑,“暂时还不能让程阁老和周家对上,以免打草惊蛇。”
“那如何是好?”灵芝皱了皱眉,“周家知道王家要告御状,岂不是更要对他们不利?”
宋珩揉揉灵芝脑后黑发,“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