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许振同时一震,宋珩也大为诧异。
许振额头有些冒汗,宣德帝这么问,显然已经看明白皇后的意图,这是准备要给他赐婚,彻底断了皇后的念想啊!
许振咬一咬牙,磕头回道:“回皇上,微臣自小已定下婚约。”
“哦?”宣德帝一愣,宋珩也极诡异地看了许振一眼。
宣德帝伸伸手,示意他站起来回话,“是哪家的姑娘,怎么从没听说过?”
许振站起身,恭敬答道:“是臣幼年时,生父至交好友陇西望族陈家的嫡长女,后来陇西遭百年不遇洪灾,父母双亡,臣独自一人孤身逃出,亦与陈家失去联系。但君子一言重千金,更何况是父母媒妁之命,等微臣得以立业辅佐圣君之后,会再往陇西寻人。”
宣德帝倒是知道许振是许绎捡来的,但对他此前的生身父母和经历都不甚了解,只不过,他只是想让皇后死心,让周家死心。许振这一说,反正他有婚约在身,周家也无法拿景荣来作饵了。
宣德帝哈哈一笑,“许卿果真乃重情重义之人,你现在已经立下大业,可以回去寻人了,可还能寻到?可要朕帮你发旨寻人?”
许振忙又跪下:“不敢惊动圣君,微臣有幼时玉佩为信物,想来能寻得。”
宋珩在旁轻轻吁出一口气。
待宋珩与许振离开,宣德帝阴沉着脸,看了一眼那带许振进来的小太监,那小太监早支撑不住,腿一软,跪倒在地,还没等宣德帝开口,一个劲儿磕头,“皇上,皇上饶命!小的只知道去请许大人过来,其他什么都不知道。皇上饶命!”
宣德帝不待他说话,一挥手,“拖下去。”
说完朝屋内走去。
“是!”两名护卫一左一右,挟起小太监胳膊就往外拖去。
那小太监慌了神,尖着公鸭嗓使劲儿嚎,“娘娘,娘娘救我啊,皇后娘娘!”
然后是嘴被堵上的“唔唔”声,再然后没了声息。
皇后狠命咬着牙,垂着头,手里的佛珠险些被她给扯断,硬着头皮跟在宣德帝身后进了屋。
宣德帝背对着她,头也不回,哀哀叹了口气,声音冷得似冰,“你给朕教出来的好女儿。”
皇后身子一凛,唬得直挺挺跪下去,“皇上!”
厅中侍女太监见状,匆匆猫着腰退了出去。
宣德帝走到方才斜躺的榻前,端起桌案上的冰茶,抿了一口,那冰凉的感觉顺喉而下,似能让心头火气消减一些。
“你尽管去告诉你爹,许振,他就是朕的人,你们想对付他,便是想对付朕!”
宣德帝“砰”一声重重放下那杯盏,转过头来,“朕好不容易有个这样能文能武的忠心之臣,是朕的臂膀!”
他浓眉倒竖,一手拍着自己肩膊,努力压制的声音也渐渐高起来,“朕的臂膀你们也想要砍掉?”
皇后吓得瑟瑟颤抖,就算这位再怎么生气,也从来没这么直白地说过周家要对付他!
“皇,皇上,不是,不是您想的那样,只是,景荣,臣妾只是想,她难得有钟意的人……”
“混账!”宣德帝气得见案上杯盏一拂到地,那雨过天青瓷瞬间裂成碎片。
“你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儿女婚事什么时候轮到他们自己挑人了?就你这模样还怎么母仪天下?”
皇后慌得脸白如金纸,跪着蹭到宣德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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