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再伺候王爷一日,还请王爷,允了奴婢。”
宋珩也看着她,听她说完这句话,眼神落到她手头的茶盘上。
荷月心莫名一紧。
宋珩幽幽叹了一口气,似为荷月的情绪所感怀,收回目光,点点头:“难为你忠心。”
荷月暗自松一口气,走上前,提起茶壶,给手上的青釉松竹纹杯中添满茶水,递到宋珩桌案上。
宋珩深吸一口气:“好香。”
荷月见他神情中的欣悦,咬了咬唇,心底又软又痛,他的一颦一笑便如这茶水中的药,只需两滴,足以将她迷醉。
她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留在他身边,就这一点点愿望,他不给她机会,她也要为自己试上一试。
就算,就算事后他要将她赐死,她也绝不后悔!
若是再见不到他,这样的生,岂不是生不如死?
宋珩似恍若不觉身旁的荷月百般辗转纠结的心思,轻轻端起茶饮一口,再抬起头对荷月道:“你先下去吧,若有事我再叫你。”
“是!”荷月双手紧捏在一起,回过身,嘴角露出一抹笑,往外走去。
她并未走出大门,只在书房门口隔扇旁,静静而立。
宋珩一面饮茶,一面奋笔疾书,不一会儿,似有些疲惫,不时以胳膊撑头。
荷月眼角的余光往里扫过,稳了稳心思,捏紧了袖口。
果然宋珩站起身来,荷月忙迎上去。
“王爷。”
宋珩半眯着眼,穿过落地罩,往里间床榻上走去,应了一声道:“有些累,我小睡一会儿,你守在外头便行。”
“是。”荷月见他躺到榻上,过去轻轻替他放下帐子,再往外退去。
宋珩还朝她嘱咐:“你去外头吧,过半个时辰叫我。”
“是。”荷月乖觉应着,转身退了出去,长长的裙幅似波浪叠叠划过轻快的脚步,闪到门外,轻轻关上了门。
院内照旧寂静一片。
她数着时间,差不多了,没时间再等待。
她猛地拉开门,往里走去,踏地无声。
书房里间,薄薄的绡帐里头,轻缓而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王爷?”荷月轻轻喊了一声。
床榻上没有反应。
荷月微微松一口气,汪昱的东西,还是管用。
她嘴角挂起难以抑制地浅笑,轻轻来到床榻边,手摸索上腰间裙带,缓缓拉开,衣衫轻解,玉臂微展。
她轻悄悄撩开帘子,坐到榻上。
榻上人背对着外,脸朝里躺着,薄薄的锦被胡乱堆在身上,只露出高髻,缠束着她熟悉的玉带。
按汪昱所说,这药不仅能迷醉,更能乱情。
荷月心跳得快起来。
她轻轻躺下,悄无声息贴了过去,也不知是激动还是欢喜,眼角润着泪,颤抖地伸出手,抚上榻上人胳膊,试图将他扳过来。
就在她用力的刹那,那人身躯微微一抖,猛地一个转身,隔着锦被,将她压在身下。
荷月低呼一声,下意识闭上了眼,这药,能让人无知觉时还这般狂猛么?
那人呼吸的热气就打在她脸上,一个熟悉地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荷月姑娘,你若看上我,就早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