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安家的钱财,在十多年前就开始大批往北方转。”
灵芝正取下耳珰的手一顿,看向铜镜里站在身后的宋珩,“北方?”
宋珩点点头,接过灵芝手头的翠玉菩提耳珰,放到梳妆匣子里,“截止到安家北上那年,前后算起来十二年,安家差不多少了一半财产,估摸着有二十万两银。我们的人只能查到这么多,那时候汇丰才刚刚建起,不然,定能查到更明白的去处。”
灵芝蹙着眉,细细想着,安家在北方一直以来都没什么大动作,就连开香坊也是搬来京师之后的事,而香铺则是直到现在,都没能抢过福寿斋,那时候怎么会有需要这么多银子的地方?
外头传来小令等人摆碗碟的声音,宋珩替灵芝拿过家常比甲,替她穿上,再揉揉她刚放下的发髻,“先吃饭吧,能用到这么多银子的地方不多,慢慢查下去,总能挖出来。”
灵芝点点头,跟随宋珩起身。
宋珩看进她眼里,语气微沉,继续道:“我总觉得,这事儿可能和宋谨有关系。”
灵芝的心忽然颤了颤。
第二日,前往直隶剿匪的队伍正式离京。
安怀杨随着宋琰一起离开京师,槿姝母子俩在杨陶劝说下,直接在香坊后头的庄子里住了下来。
灵芝也颇为满意这个安排,这样也省得她担心被人发现他们与更名为杨怀安的四叔的关系,更怕的是被安家发现槿姝,找到四叔。
在田庄上,自然就不会有这些顾虑。
而这日,是景荣公主失踪第三天,宫里头,皇后再瞒不住,消息终于传到宣德帝耳朵里。
“好好的一个公主,宫里头成群的宫女跟着,怎么人就不见了呢?”
宣德帝脸色铁青,背着手在龙椅前踱着步,冷冷看着跪在下头的皇后。
皇后早料到会有这一日,毕竟一个大活人失踪,能瞒到几时去,她早定好心思,绝不能让宣德帝知道他们周家的打算,抬了抬手里的帕子,哀哀戚戚地跪在地上就哭起来。
“皇上,景荣可是咱们唯一的女儿,她人不见了,我这当娘的可也不想活了!呜呜呜……”
“所以我问你,她是怎么不见的!为什么不见的!你还知道你是当娘的?”宣德帝看见她的眼泪只觉得厌烦,周家果真是武夫出身,教出的人都上不得台面,宋玙和景荣,好好的一儿一女,楞生生给养歪了!
这也就罢了,女子讲究三从四德,善妒为过,偏偏这皇后不但明里暗里不让他后宫添人,甚至还几次三番阻挠他有其他儿子!
那你倒是把自个儿生的好好养着呀,这下好了,景荣堂堂一个公主,竟然在这么多宫女护卫眼皮子底下逃出宫了!
宣德帝忿忿然,要不是仗着周家势大,皇后哪敢跟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地耍花招!
而景荣定然不会平白无故失踪,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对,可究竟会是什么事呢?
宣德帝见皇后还一个劲儿地哭,不耐烦道:“哭有什么用?人没了你还想瞒着我?早干嘛去了?”
他龙袍大袖一挥:“若找不到景荣,你这个当娘的,就好好呆在坤宁宫里反省思过吧!”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