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宫女来阻止她。
可是就如她所说,她若不死,宋琰就是逼宫造反,那宋珩的计划会不会受影响!
贤妃笑够了,眼角亮晶晶地,捧起了茶:“我只想拜托你一件事,若他日,得大宝的是燕王,你替我求他,看在我们母子不曾害过他的份儿上,放我琰儿一条生路。”
说完,贤妃将茶放到嘴边,猛地一仰脖,尽数喝了下去,“哐当!”茶盏落地,碎瓷四溅,再无拼好的可能。
贤妃踉跄着往前头扑去,一面高呼着:“周惜娘!你好狠!你竟敢在茶里放毒!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外头守着的两个宫女慌慌张张冲进来,却见贤妃“扑通”一声,已扑倒在地。
宋琰正与皇后对峙不下,他的耐心快要到达极致,举起弓的手臂已微微颤抖:“我最后问你一遍,我娘到底在哪儿?”
“昭华宫啊。”皇后完全不惧他,瞪着眼道:“早告诉过你了,你有种就直接去救她出来!”
宋琰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正要发作,只听外头一声通传:“皇上驾到!”
“琰儿,放下弓箭!”宣德帝一眼看见持弓而立的宋琰,阴冷着脸喝到。
“皇上小心!”周腾芳紧跟在宣德帝身侧,并让护卫赶紧挡在宣德帝面前。
宋琰见到宣德帝现身,大松一口气,立时放下弓箭几步跑下台阶,跪倒宣德帝身前,“求父皇救我母妃!”
宣德帝冷着脸:“谁许你带兵闯入西苑的!”
宋琰忧心贤妃不已,见宣德帝却在此时仍逼问这个问题,胸口烧起怒火,强忍着恼意回道:“母妃危在旦夕,儿臣想见父皇不得,只好出此下策,只为救母妃性命!还请父皇恕罪!”
“贤妃人呢?”宣德帝满面狐疑看向皇后,难道皇后真把贤妃给怎么样了?
皇后一脸委屈,走下台阶来到宣德帝面前见过礼:“臣妾奉皇上之命,彻查珍嫔中毒一案,因贤妃有嫌,才将她暂时拘在清秋院中,并无一丝怠慢,况且,还有燕王妃陪着她呢。”
宋琰听她满口雌黄,恨恨一眼扫过去:“只因有嫌,便将堂堂嫔妃像犯人一般关押起来,若无怠慢,为何又将她身边伺候的宫女尽数隔离开?”
皇后“嗤”一声轻笑,“秦王殿下,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既然贤妃有嫌疑,她身边的宫女自然也是要审的,莫非这个道理你都不懂么?”
宣德帝听他俩各执一词,头大如斗,挥一挥手:“去将贤妃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贤妃究竟有没有危险,而琰儿,你的消息又是从何而来的?”
宁玉凤身后的小太监一溜烟儿跑走。
宋琰取出袖中凤簪与信,递与宣德帝,知道贤妃无恙,他心头已渐渐平静:“父皇请过目,儿臣刚进京就收到这信与凤簪,若真是母妃所托,那就说明母妃确实身陷险境。可若不是母妃所托。”
他看了一眼皇后:“那这般做的人,骗我带兵闯进西苑,究竟是何居心?”
宣德帝接过那簪子一看,确实是贤妃所用之物,又展开那信,确实像贤妃笔迹,可字迹潦草,无法具体判定。
他冷着眼扫了扫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