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抓你。因为你们安家,涉嫌联合秦王,在金猊玉兔香中给皇上下毒,如今事发,皇上肯定要让人来带你进宫问一问,你是不是很想等他们来?”
安大看着宋珩一脸猫戏耗子的神情,如死灰的心又被拎出来鞭笞,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他怎么不知道金猊玉兔香有什么问题?
他猛侧头看向安二,跪地的安二心情平静,见安大看他,只茫茫然摇摇头,皇帝治罪不治罪又怎么样呢?
难道他们今日还有别的路可走?
宋珩见安大绝望慌乱的模样,勾起嘴角一笑:“本来皇上若是见到你,这个误会就能澄清了。不过很可惜,他派来的人到安府的时候,只会见到安院使畏罪自杀,安家诸人则早已畏罪潜逃,如今又有了你写给安敏的信,那么你们安家谋害皇帝的罪名,可就真个儿坐实了。而我,又怎么会给你面见圣上的机会呢?”
还有一点他没说,离开京城的安敄,在宣德帝发现安家人畏罪潜逃之后,也会很快被宣德帝派出的人追上。
灵芝心软,总觉得安敄罪不至死,但宋珩不得不多想一步。
不知事的安攸和翠萝养大的安敬他毫不担心,就是这个安敄,比较麻烦。
若他将来安分守己过日子也就罢了,若是存了报复之心,岂不是斩草不除根?
是以宋珩一面派人送他出城,一面暗中紧盯着。
宣德帝派人找安大安二问罪的事,都早在他计划之中,而安敄这边,也恰到好处给人留了踪迹。
当宣德帝的人找到他时,他能不能活路,就得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安大本还跪坐着,听完宋珩所言,早瘫软下去。
一阵异味传来,灵芝抬起袖子,厌恶地捂住鼻,安大已经被吓得便溺了。
宋珩回头看向门口,一拍手,“将人带进来吧。”
“是。”门口都是武林盟的人,闻言抬进来一个人。
安大定睛一看,眼泪鼻涕哗哗而出,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安二似早料到这一幕,抬起头呆呆看着那人,颤着牙喊了声:“娘……”
声音随即哽咽下去。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怪不得人啊!
那人被绑着双脚捆在一把官帽椅上,圆睁着眼,只有进气没有出气儿,死命瞪着宋珩,正是许久不曾下榻的严氏。
宋珩微微一笑,毫不计较严氏刀子般的眼光:“安老夫人,您教出来的好儿子,怎么样,这场戏可看够了吧?”
严氏喉咙里“嗬嗬”出声,眼泪线似得沿着脸上沟壑流出来,却说不出来一个字,颤抖着将手指向宋珩,不知她想说些什么。
那眼神中有恨,有气,有疼,有悔,可惜不管有什么,对宋珩与灵芝来说,都如空气一般没有丝毫作用了。
宋珩从腰间抽出那软剑,真气注入,“嗡”一声轻响,软剑瞬间笔直如钢,剑刃亮得映出烛影,寒意森森。
宋珩眼神越过剑尖,落到严氏身上:“老夫人,您想知道我父亲,还有香家、许家那么多人,是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