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织猛的甩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蹙眉正色道,“真不知道你这个鱼脑除了能炒豆腐,还能干什么!这话若是让有心人听见,你将大师姐置于何地?!”
勾敦一听,连忙捂上嘴,一双滴溜溜的墨色鱼目四处顾盼,发现无人,这次拍拍胸脯,怯声道,“呀,我错了,我就是瞎猜。”
“莫要再提此事。”
“云织说的是。”勾敦连连点头,他虽对嫦姒师姐无爱慕之心,但也不希望因他胡乱猜测而引来祸患。
见慕云织不再言语,只是一边漫步一边沉思,勾敦这才道,“云织,你是不是有心事?”
“表现的很明显吗?”慕云织双手拍拍小脸,居然连一向神经不敏锐的勾敦都看出了端倪?
“我又不是眼瞎,怎么看不出来你双目无神,而且,路也走错了……”勾敦指了指前方的灵剑宗山门,再走十几步两人就要走出灵剑宗了。
慕云织哑然,没想到自己竟想事情到了如此出神的地步,轻咳一声道,“我还有事,回头再与你细说。”说罢,云织回头朝着墨衣离开的方向走去。
勾敦眨巴一对无辜的鱼眼,憋着嘴从慕云织身后幽怨地叹道,“什么事,你也与我说说呀!”说罢也追了上去。
慕云织知道墨衣定是要去那半山的亭台,正巧自己去时,正看见墨衣准备调息打坐,她一跃如虹,落在亭台的一脚,拱手道,“师父。”
墨衣并未睁眼,只是沉声,“怎么?来说师父的长衫丑吗?”
慕云织尴尬,果然是被听见了,赔笑道,“弟子不敢,只不过想起有件事要与师父说。”
“哼!说罢,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让自己免去罚抄宗规一千遍。”
慕云织吞咽了口水,寇色红舌舔了舔略有干渴的唇,“师父,弟子只是有事禀报,昨夜我与嫦姒师姐闲聊时,只觉得庭院之外有人窥探,当时并未查疑,但如今想来,可能是其他两门的弟子。”
“怎么?自己学艺不精,倒还以为别人来偷窥?”
“却不是,前些年弟子从西王母的蓬莱仙境讨了两颗灵石,昨日将嫦姒师姐心事重重,弟子觉得师姐因为灵山试炼付出甚多,所以拿出其中一颗灵石赠予,也曾问过师姐如何使用灵石的方法……只怕已被其他同门听了去,所以……”
“哼,究竟是其他同门窥探了你们,还是你想借此事将灵石之事问个明白?”
墨衣直言乃一针见血,慕云织莞尔:墨衣向来有事说事,从不拐弯抹角。
“师父,弟子也是就事论事,弟子无意窥觑灵石用法,但若它派窥探我派修仙之法,只怕不是灵山试炼这种考核一较高下的问题。”
而此时,慕云织稍稍一愣,因为方才墨衣竟是用灵识与她说:有人,可将计就计!
下一刻,墨衣大怒,起身挥袖,慕云织吓得连忙双膝跪地,不敢吭声,只听墨衣冷冷的男音从头上传来,“大胆慕云织!你可知离间三门是何等罪过?!今夜你便在思过堂思过!”
慕云织沉声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