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有山,一曰在海间。这个‘邪’字我似乎怎么写都是错的……宏五你阅过藏经阁的的文集,自然学识比我渊博,还请赐教。”
宏五蹙眉,这种事情还要请教如此闲事,于是未有多想,写下字后对慕云织拱手道:多保重。
慕云织紧紧盯着这个字嘴角付出一丝冷笑。
不远处的归气门早已冷眼看着六天,牙岳子对着吾羲的背影拱手道,“我看那女弟子也撑不了两天,今日越发糊涂,有弟子去看望,却让人写字,什么也没说。”
“墨衣今日还未出现吗?”
“没有。”
“那日梵天寺的和尚来查,却没想到是那有着赤金神眸之人,那神眸可观过去未来,虽说梵天寺这小弟子的修为无法掌控,但来日方长,若倒是他发现你偷盗灵石,不如你先发制人,毕竟灵石这种东西,愿意找,最多就是花些时日,若背上了魔修二字有关的事情,便是落入深渊也无法往回了。这次,那弟子死凶多吉少。”
“那……还需要监视吗?”
“不用了,只怕过不了两人,这小弟子也撑不过去了。”
黑暗中两人静静望着墨色的天际,牙岳子看着身体厚实的吾羲上神微微弓着的背,他记得那日梵天寺的小僧人来问此时,师父让他承认是偷了灵石,但没有下毒,并告诉他,他亲眼见到那魔修的书简是从慕云织贴身的锦囊中找出的,枪口完完全全对准了那小弟子。
只是牙岳子觉得蹊跷,似乎所有人都好像默许了一样,没有人在计较偷取灵石的事情,就连师父曾经说那梵天寺的小僧人是来给慕云织平反的,也相信了他的说辞。
一个时辰后,那小弟子慕云织就被送出了灵剑宗,在那山门前整整跪了六天六夜。
可他真真没有见到所谓的魔兽术法,为什么师父要这般陷害那小弟子?
牙岳子心中所想不能问,轻轻叹了口气,却被吾羲上神听在耳中,他声音悠悠传来,如同夜寐中的胡言乱语,“没有什么真相,不过是局势所在罢了。”
说完便离开了山峰,留下一脸茫然的牙岳子。
第七日,慕云织依旧跪不住了,膝盖摸出了血泡,双目如同死鱼一般,薄唇干裂泛白,身形似乎在这七日中消瘦了许多,整个人显得没有一丝一毫的精神。
慕云织趴倒在地,纤细的手指紧紧握成拳,为什么她要为了这种事情卑微到如此田地?她本该冲入灵剑宗,将那陷害她之人千刀万剐,可她如今竟一丝丝的力气都没有,此时倒有些后悔起来,为什么碍于颜面,不吃嫦姒和勾敦送来的食物。
头顶有黑影投下,慕云织抬起眼看去,墨衣一眼冷厉,“走吧!哪里来回那里去,你我师徒一场,我也不愿见你这般狼狈的死去,带着这术法书离开灵剑宗,若仙魔大战,你我师徒恩情已断,见面便是敌人。”
慕云织有气无力的拿过那卷竹简,缓缓直起身子,对着墨衣深深叩拜,头重重地磕在沙石地上,额头泛起血丝,磕完九叩首,额头早已血肉模糊,慕云织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五感尽失,终于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