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束以大带,再以革带系绯罗蔽膝,方心曲领,挂以玉剑、玉佩、锦绶,着白绫袜黑色皮履。他手持笏板,朗声言。
赵构闭眼,按捺住有些激动地内心,深吸了一口气,他想到了自己的到来,还有那靖康之耻,想到了宋高宗的一生逃窜,想到了百年之后的钓鱼城,想到了崖山的十万军民,想到了正气沛然塞天穹后土的文天祥……数息之后,他睁开了眼,场下鸦雀无声,紧紧地望着他。
“噗通”
赵构一摆衣袍下摆,双膝着地,双手交持金盅,对着天穹,朗声曰:“臣,赵构!叩告皇天后土,日月山川,及诸先皇灵寝,自靖康元年开封之耻以来,国家无主一年有余,北金霍乱中原,令苍生无道,今臣,承天命而来,定当振吾国邦,挥师荡平仇寇,复吾中国之地,寸血,寸山河!臣,赵构,于此起誓,望皇天后土,先祖天灵鉴之佑之,兴我华夏。臣,昭告皇天后土,诸先皇天灵,于五月一日,即位大统,改元建炎!”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浑厚的音色饱含铿锵坚定。
场下一众大臣双拳紧握,面色潮红,脸上按捺不住的激动与振奋。
而所有的将士们,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与金人决一死战,护卫我大宋。
豪情天纵!!这是在场所有人心里突然浮现的词语,这才是此时该有的帝王风姿!我等炎黄子民千年传承,骄傲如斯,怎能屈服于北蛮武力!所谓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炎黄子民,绝不妥协!
宗老更是恨不得仰天长啸,一抒激昂。但他死死的忍住了,登基大典,不容半毫差池,他只好紧紧盯着赵构,满眼的希望。宗老完全没有害怕赵构不能做到这点,以赵构训练之法,加之北地士族损失惨重,定不会有所阻挠,主战派居多,定能伐金功成。
赵构将金盅高举,一拜,两拜,三拜,又站起身来,将金盅内的酒,撒遍身前。
赵构转过身来,凝视着诸位大臣、将士。
“万岁!万岁!万岁!”齐声道,声音浑厚,沉缓而有力。
看见台下一众激动的大臣,将士,赵构欣慰的笑了。
宗老郑重的端着玉玺,举步向前,脸上浮现着前所未有的庄重与敬意。
“请陛下接玉玺即位。”宗老行至赵构身前,半跪于地,手捧玉玺,语气激昂。
赵构双手接过玉玺,扶起宗老,宗老后退,退至祭坛之外,于众大臣之前。
赵构将玉玺置于胸口前方,昂首挺立,散发出的威严更甚,令人望之则心悦诚服。
宗老一拜,长袖及地,身后众官员亦一拜及地,众将士半跪于地,齐声大喊“恭迎陛下登基即位!”声势浩大,震耳欲聋,传去极远极远。
“众卿平身!”赵构声音带着两分激动,八分郑重。他知道,它已成为皇帝,但他更清楚,这份责任之重大,这天下百姓的期望之殷切,他必须承担起这责任,不可辜负,他,必须成为一代明君!
骄阳之下,祭坛上的赵构,更显神圣,时间,突然定格在这行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