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心有那么一丝假象的陶醉。但这一丝成就感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悲哀,我大概只能在这种地方才能寻觅到些许自信吧。
然后,离得我比较近的女人便朝我娇媚道:“帅哥,进来玩呀。”
帅哥?好吧我必须承我真的配不上这个奢侈的名词。所以我不仅对那些叫我帅哥的女人没有一点好感,甚至对她们的虚伪而感到反胃。
然而她们大多数都是这么虚伪的叫唤着,但还有胆大一些的直接跨出门槛过来拉扯着我的衣服,甚至伸手挑逗。
对于她们的投怀送抱,我没有立即接受,而是不为所动的从巷子倒数四十米多的地方一直走到巷子的最末端看遍所有的女人。原因不仅仅在于我痴迷这种虚假的众星捧月、天上人间的待遇,更是因为,这是我的第一次,不找个好看点的都对不起我单身的这三十多年吧。
走到巷子尾端的死胡同时,我心中已然有了决定,于是便迂回到巷子二十多米的地方,步入了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长发女人的门槛中。
至于我为什么在十几个女人中偏偏选她,不仅是因为她的姿色算是这行里比较上流的,更是因为我对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也不知道为何我们才初次见面我便会对她有这种说不清的情愫。
马槽巷末端所建造的房室似乎都是专门为**而准备的,因为房间内的空间被一张床占据的所剩无几,乍一看房间里面仅有一张床。刚进入房间的时候有股莫名的想法在我脑海中一闪而逝——这哪是房间呀,这分明就是一所棺材。狭小、灰暗、压抑、阴湿是对这所房间最好的描述。但环顾四周一下的话,房间的布局有着值得让人深思的地方。那就是,房间的东南与西北对角分别有两扇内锁着的门,我猜测这其中的一间可能是卫生间,那另一件又是什么?当然,这种好奇在这种场合显得有些苍白,我当时根本没有心思在这两扇门上做研究。
带着对环境的厌恶以及对女人胴体触觉的好奇,我五味杂陈的坐在了床上。
我说过,这是我第一次,所以过度的紧张,以至于在这寒冷的冬季也感觉身体骚动而又燥热。为了缓解紧张,我怀着侥幸的心理打了个手势,哑语的含义为:“怎么称呼?”
“我姓蔡。”对方明显愣了愣,然后简洁明了的回答了我。
我当时有些短暂的惊诧和慰藉,她竟然能读的懂哑语,而且在知道我是个哑巴后脸上也没出现过任何使我感到难受自卑的表情,这便使我对她更有一种亲近感了。但面对着她抹粉施脂的脸庞我还是没有办法继续与她交流,这可能是我第一次与一个女人如此近距离的相处。
我就这么注视着她,她也面带微笑的看着我。她的身上有种做这行不该有的矜持,在步入房间之前我就发现了,我想她之所以做这行一定有着难言之隐。
对于她的无动于衷,我有些手足无措。我多想如同饿狼捕食一般将她扑倒在床,然后爆发出累积多年的,来自原始、来自人类其繁衍根本的渴望。
但我那深入骨髓的卑怯却不允许我这么做,我只能这么面红耳赤默默的凝视着她,就如同一只猫凝视着水里的鱼一样。
或许是蔡小姐当时似乎读懂了我被卑怯压抑住的渴望而产生了怜悯,亦或许是她出于职业所须要和行为习惯,总之她竟然在我眼前缓缓的脱去了衣服。
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终于撼动了我那与生俱来的懦弱、唤醒了我体内那丝封存已久的兽性,我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此刻的我,就像是一只馋嘴的猫终于逮住了一条鱼一样,我要先把这条鱼活生生的吞入肚内再去考虑解决鱼刺的问题。
蔡小姐也毫不避讳的迎合着我,我们跌宕起伏,此消彼长,就在那狭小的空间内进行着由里到外的会织交融,我想把遍及在我身上每处细小的毛孔都熔化到蔡小姐那丰韵白皙的身体里……
那时候,我的大脑虚无一片。我整个灵魂仿佛都从天灵盖迸溅了出去,就好像瞬间失去了对身体和思想的掌控,脱离了时间与空间的束缚。那种半仙半死的快感,真的是妙不可言。
一结束,我疲惫的躺在床上,正准备回味高chao后的余韵。可是身旁的蔡小姐却催促着我,大概意思就是说她还要接待下一位客人呢。无奈,付完钱后我只好穿好衣服,恋恋不舍的走出了房门。
离别时我还记得我不经意的看过一次时间,七点四十分。
出了马槽巷之后我吃完晚饭然后看了会儿书便直接回到了租房,对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
第二天,也就是一月六日。我在买午餐的时候听闻了马槽巷里出了事,据说是一个小姐遇害了。怀着浓重的好奇心,我再次步入马槽巷,随即我才知道,遇害的小姐不是别人正是昨晚接待过我的蔡小姐。
我当时就心想警察一定会把我作为当事人找到我并对我审查一番吧,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
对于piao娼的违法行为,我供认不韪。但蔡小姐的死,与我没有丝毫关系。
由于我是个先天性的哑巴,无法对警察的调查进行口述表达,只好用写笔记的形式将我的经历记书写下来。
以上就是我这两天的所有经历,我没有刻意的隐瞒任何事情甚至心理活动,但我不敢完全保证我所书写的内容没有疏忽或遗漏的细节。希望我的手书对这件案子的侦查进度有所帮助。
——一月六日晚,吴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