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星期后,陈蓝一脸疲惫的走出了医院。
自从醒来后,他每天都要见到不少警察和记者,谈话中他也知道了此前所搭乘的海宴号在海上离奇的触礁沉没,打捞后却发现上面一个人也没有,这件事几乎都成了社会上轰动的灵异事件。
海宴号是艘豪华游船,上面的人非富即贵,这种事情想压也压不住,加上目前的幸存者只有陈蓝一人,所以他立马成了焦点人物。几个失踪者的家属几乎是天天去他那哭,还有大群无孔不入,想搞个大新闻的狗仔,玩了命的想从他嘴里挖出点内幕来。
这些天陈蓝头疼的要死,只能用自己失忆了这个理由搪塞。他可不敢说船上的人都被送进梦魇世界里当怪物的饲料了,这话要是说出来绝对要被送进精神病医院严加看护。
好在医院还算称职,替他挡下了不少人,出院时还友情赠送了一顶帽子和一个口罩遮脸,让他从小门出去,这才躲过了守在医院门口的各路人士。
不过沉船事件影响太大,即使出院了,警局也要求他随传随到,手机二十四开通,确保联络。
陈蓝的行礼几乎都跟着船沉了,现在他也没手机,甚至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想想还有点好笑,他目前身处在一个沿海的城市,那些警察只承诺会将他送回居住的地方,也没说要补偿点损失什么的。
“唉……”他在路边发出长长的叹息。
“看起来你恢复的不错啊。”音果坐在一辆自行车的后座上,鬼魅一般的突然出现。
陈蓝也是见怪不怪了,问,“你怎么还在这,茂京呢,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修补身体不是件简单的事情。”音果回答。
“你都能让人复活了,这种事不应该很简单吗?”他奇怪的问,“为什么这么麻烦。”
“这不是一个概念,你以为我真的能让你复活吗。”音果说,“人的一生就是一条线,死亡代表着线断了,不可能接的起来,这是绝对的铁则,不容打破。在梦魇世界中,我是用了一个办法来转移你所受到的伤害,以此来逃避死亡。”
“什么东西啊,替身娃娃?”陈蓝在他口袋里掏了掏,“还有没有了,多给我几个。”
音果无奈的说,“那种娃娃是不存在的,能代替人死亡的只有另一个人。”
陈蓝动作一滞,“你让别人替我去死?”
“对,而且这种人很稀少。”他说,“如果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根丝线,那也只有极为接近的线才能代替另一根线的断裂……极为接近的意思你懂吗,只有具备血缘的家人才能做到。”
“你让我家人替我去死?!”陈蓝彻底明白过来,先是一惊,随后疑惑的说,“我父母早亡了啊。”
音果耸了耸肩,“你忘了自己有个弟弟了吗?他非常懂得讨巧和装腔作势,在你父母死后很快就被另一户人收养了,并带着大部分的遗产,从此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而你,却要一个人艰难的活着……我知道你讨厌他,所以早选定了他当你的替死鬼。”
“喂!太不人道了吧。”陈蓝故作悲痛。
“得了,你的表情都出卖你了。”音果坐到自行车的前座上,一蹬踏板,“上车,我们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日本。”
“你开玩笑呢,我还被警察监管着啊。”
“小问题,不必担心。”
……
凌晨一点,大阪关西国际的机场。
客机在跑道上降落,随着机身一颤,滑行一段距离后便缓缓停了下来。
机场的大厅内灯火通明,这个时间仍有不少人在等待航班。大多数人都显得昏昏欲睡,厅内显得安静,偶尔会响起窃窃私语,大多数只有广播提示的声音在回荡。
下了飞机后,音果带着陈蓝离开了机场,一走出门口便能看见一片灯红酒绿,纵然是深夜,满街的灯光也如同白昼,各色霓虹灯与广告牌闪动,宛如一座不夜城。
“你来这干嘛?”陈蓝拿着刚在售货机里买的烟,他身上没钱,但音果身上带了不少,数量可观,也不知道哪弄来的。
这是一种日本的本土烟,他看不懂上面的日文是什么,用打火机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问,“是要击沉日本吗?”
“不会发生这种事的。”音果在路边招手,很快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说,“我查到了濑户的住宅,正巧你出院,所以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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