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陛下您也受伤了,您快坐下让属下给您包扎。”
申目谌单手挡开莫子然手中纱布,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的黎晚泩,可能是太疼了黎晚泩的额头上冒出了无数颗细小的虚汗珠,“怎么样,她手可治得好?”
御医不慌不忙地为黎晚泩手臂上的纱布打上一个结,盖上医药箱的箱盖站了起来,“回陛下的话,这位姑娘的伤势看着严重索性陛下及时将她送回。”又递给申目谌一罐小药膏,“这罐药膏性温和,是下官平日里特地为烧伤病人研制出的烫伤膏,陛下谨记每日厚涂两回此膏,四日之后便可痊愈。”
莫子然收下药膏朝门口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有劳太医了,这边请。”
床上的黎晚泩着床就睡,申目谌坐在床边上看着眼下的女子,趁着黎晚泩熟睡申目谌撑着床边伸手去掀黎晚泩右侧下摆的纱裙,她的腰间绑着一把长铗剑,剑柄上刻着离生剑三字,这是黎晚泩随身携带的东西,现在想来她好像无论是什么场合她都会带着这把剑,有时候为了隐藏这把剑,黎晚泩常常会穿纱层很多的纱裙为此掩盖这把剑的存在。
而这把剑是由阳承的那位送的,她对此自己隐瞒并且冒着杀头的罪名让那个假皇后扮演自己,是为了趁着来阳承的时候与送剑的那位好有机会相见吗。
实际上他次次有怀疑过这一点却从未敢开口问过她实情,若不是那么皆大欢喜,可若她的答案是是呢,他该怎么做,休妻吗?申目谌多次心底问过自己,他真的舍得让她离开放她自由吗,答案连他自己都没有理清楚……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来报,阳承殿下求见。
申目谌将莫子然招来,“阳承的殿下?哪位殿下?有问过阳承殿下单独找朕何事吗。”
莫子然摇摇头,“回陛下阳承只有一位殿下卫贺初,看他样子应该是听说了皇后娘娘手臂烫伤的事情赶来看皇后娘娘的,若陛下不愿意,属下这就请他离开。”
原来是卫贺初,当初在北御伤自己的帐两人还没有算清楚,现在又赶来看自己的皇后,他那么着急地赶来说明他根本就是知道这个小婢女就是黎晚泩的,这更加加深了申目谌对黎晚泩的怀疑,他们果然在阳承见过面了。
莫子然正要走,被申目谌又拦下,“让他进来。”
“好。”
卫贺初一进来就撞见了床边握着黎晚泩手的申目谌,卫贺初拂袖单膝着地对申目谌行了一套见阳承皇帝的礼数,“卫贺初参见北御陛下。”
“免礼。”申目谌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你来做什么。”
“能让陛下打断与我父亲的茶会也要带回来的女子,想必是陛下已经知道了这个女子的真实身份,那本殿下也就不与陛下绕圈子了,本殿下听闻黎晚泩手臂烫伤严重便想来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