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蔡巡捕半晌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百叶窗透出的阳光,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病重的耄耋老人正在贪婪的摄取着最后的时光。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陈师傅见蔡巡捕没有说话,便开口问道。
半晌,蔡巡捕这才轻声叹了口气:“铁锭孕尸案根本不是我们常人所能查下去的,可你就是不愿意放手,你怎么就是听不明白呢?”
陈师傅怔了怔,狐疑道:“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不多,但是我知道那铁锭孕尸的死状代表着什么,”蔡巡捕顿了顿,转过头看着陈师傅,“铸铁镇魂一说,你可知晓?”
陈师傅摇了摇头,说不知。
“严半仙应该知道铸铁镇魂这么一说,但是你们都给铁锭孕尸的鬼捏肩混淆了视听,重点不应该在孕尸身上,应该放在孕尸双脚的铁锭当中,”蔡巡捕此时所说让陈师傅不由得对蔡巡捕另眼相看,“之所以铁锭孕尸冤魂不愿离去,并不是因为找替代,而是冤魂被铁锭镇住了,无**回。”
正在这个时候,严半仙推门走了进来:“没错,的确有铸铁镇魂一说,但是已经失传很多年了。”
闻声,蔡巡捕和陈师傅一齐向门口的严半仙看去。
“老严你什么时候来的?”陈师傅稍稍有些不满,毕竟偷听别人说话不好。
“刚到,只听见铸铁镇魂,”严半仙丝毫不介意,径自走到陈师傅身旁,面对病床上的蔡巡捕说道,“你刚才说的铸铁镇魂是从哪里知道的?”
“水上巡捕伍十成。”蔡巡捕回答道。
“老伍知道这铁锭孕尸案的内幕?”陈师傅不由得问道。
蔡巡捕摇了摇头,将当时的事情跟陈师傅他们说了出来。
原来,最开始发现铁锭孕尸的时候,伍十成就已经发觉这铁锭孕尸的异常,但是伍十成道行不行,这才让小六子去找陈师傅来,只是没想到竟然给蔡巡捕抢先了一步。
在草棚里,伍十成告诉蔡巡捕这铸铁镇魂的道道儿,委婉的将这铁锭孕尸的要命之处告诉了蔡巡捕,然后跟蔡巡捕建议让陈师傅来处理这件事儿,但是却没想到蔡巡捕听说这铁锭孕尸非常危险之后竟然自作主张中止了对此案的调查,以为不继续查下去就不会出什么事情,可是却没想到事情竟然演变成了现在这样。
“这铸铁镇魂乃是相当厉害的炼魂把式,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几十年前,那一次是一个红衣男孩被双脚铸铁埋在了山上,凶手到现在还没有给捉住。”蔡巡捕在回去之后便查了一些资料,对铸铁镇魂也算是有所了解。
陈师傅听了蔡巡捕这样一番话,登时对铁锭孕尸有了新的了解:“那如果我们顺着炼魂把式这条线继续查下去,岂不是就能直接揪出幕后的炼魂把式人,捉拿其归案?”
蔡巡捕轻笑了一声:“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炼魂把式都已经销声匿迹多少年了,而且炼魂把式人神出鬼没至极,你怎么可能知道是谁?”
“怎么不可能?”陈师傅突然记起一个情况,连忙说道,“小陈不是说他知道铁锭孕尸案和蚂蟥四案的真凶是同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