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倒了一杯酒搁到面前。
那迅哥哪里顾得上喝酒,一边吃还一边跟陈师傅和严半仙客气呢:“你们也吃啊,你们怎么不吃……”说完,继续吃。
陈师傅微微一笑,跟迅哥说道:“迅哥,你先吃着,我跟你说点儿事。”
一听这话,迅哥动作一滞,狐疑的看向陈师傅。
“其实我们之所以非要下狱去见落指智多星,正是为了调查人骨白瓷这案子。”陈师傅将面前倒扣着的酒杯翻过来,给自己也倒了杯酒。
“人骨白瓷案?”迅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落指智多星就是烧瓷人?不可能啊,烧瓷人作案的时候落指智多星一直在地牢里关着,没有作案时间呐!”
陈师傅一听这话,连忙摆了摆手:“啊不是这个意思,落指智多星肯定不是烧瓷人,我们的意思是,想要调查人骨白瓷案,必须得从这瓷器上入手,而落指智多星对瓷器的了解远比我们强上许多,所以如果能让落指智多星看一下人骨白瓷,或许能看出点端倪。”
迅哥听着陈师傅的话,手里捏着鸡腿左思右想,半天也没顾得上吃,看样子是给陈师傅这一番话说动了。
“可是,你怎么能确定这落指智多星对瓷器了解的比你我多呢?”迅哥脸上的油也顾不上擦,跟陈师傅问道。
只见陈师傅没有回答,而是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搁下酒杯之后,脸上的五官因为烧酒的辣而稍稍有些扭曲。
陈师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即看向迅哥:“不能确定。”
说到底,陈师傅就没有相信过落指智多星,毕竟那家伙在抓住陈师傅之后的各种表现以及当时在巡捕房看到的案底都让陈师傅不可能对落指智多星有任何信任。
可是,起码到现在看来,人骨白瓷案再也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陈师傅和迅哥深入河岸龙窑的事情已经打草惊蛇,烧瓷人要么收敛锋芒暂不作案,要么只会更加小心的杀人烧瓷。
不管怎么样,再想要抓住烧瓷人的可能性都变得极低。对于此时的陈师傅来说,只要能抓住烧瓷人,将烧瓷人绳之以法,任何方法陈师傅都愿意一试。
不过,这并不代表陈师傅对那个关在牢里的落指智多星能有多信任。
要说抓不住烧瓷人,着急的不光是陈师傅,迅哥也是一样,只不过让陈师傅去见落指智多星这事儿是违反了巡捕房的规矩,需要担风险的。
迅哥也没有说话,而是在心底权衡这里面的风险和收益到底对不对等。
半晌,迅哥将手中吃了一半的鸡腿放回纸包,端起面前的酒杯,咕咚一口饮下,跟陈师傅他们说道:“走,我带你们去见落指智多星!”
听到迅哥这么说,就连不怎么抱希望的陈师傅也是流露出些许的惊喜之色,而严半仙更是哈哈一笑,跟他们说道:“你们放心,有我严半仙在,一定能从落指智多星的嘴里抠出点有用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