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可别忘了,伥小楼还在外面,他可没走远……”
陈师傅眉头一皱,立刻想起了当时在玉指胡同31号跑掉的那个身手极好的瘦高个儿土匪。
他就是伥小楼?
迅哥此时正跟那个值班看守地牢的巡捕在外面抽着烟,突然看到陈师傅和严半仙由打这地牢里上来,于是迅哥赶忙掐了烟,迎了上去。
“怎么样?”迅哥比较关心他们究竟能从落指智多星这么个人犯那里问出点儿什么东西来。
陈师傅往四周的房檐上张望了片刻,然后对迅哥低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正当迅哥一头雾水呢,陈师傅竟然径自往外走了出去,见陈师傅走远,严半仙赶忙给迅哥使了个眼色让他跟上。
时间已经接近子时,街上都已经没了开门的店铺,于是三个人只得来到巡捕房的会客室。
“怎么个情况?”迅哥转身将房门掩上,连忙对陈师傅问道。
要说他们两个从地牢里出来之后,感觉就一直不对劲,好像他们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甚至就连平日里话多到你想给他找线把嘴缝上的严半仙也是几乎一声不吭。
迅哥那叫一个纳闷儿,心说这俩人究竟在里面听到了什么?
“那个落指智多星究竟行不行?”迅哥一边坐下一边问道,他们两个不说话着实急人。
陈师傅抬眼扫了迅哥一眼,然后沉声说道:“有进展,落指智多星说这人骨白瓷上面有一些痕迹是一般的瓷窑模仿不出来的。”
“什么痕迹?”迅哥那叫一个着急,这陈师傅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话说一半了?
陈师傅眉头一直皱着,没有回答迅哥的问题,而是硬生生将话题掉转,问道:“那个伥小楼你们抓住了吗?”
“伥小楼?”迅哥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想起将这个名字跟自己认识的那些人对应起来,“什么伥小楼?”
“就是当时从玉指胡同31号逃走的那个落指智多星的同伙,有着落了吗?”陈师傅看向迅哥。
迅哥不知道陈师傅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道:“这都过去几个月了,识相的估计早跑了,还留在这儿干嘛?”
“嘶,”迅哥深吸一口气,语气那叫一个不解,“你问这个干嘛?”
陈师傅没有回答,而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迅哥不解,看向严半仙,而严半仙也是跟陈师傅差不多表情,似乎正在因为什么事而困扰着。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那个落指智多星究竟怎么跟你们说的?”迅哥那叫一个着急,这俩人不正儿八经说话,打什么马虎眼呢?
陈师傅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一摆,跟迅哥说道:“罢了,这事儿暂且搁在一边,先说人骨白瓷的事儿。”
说着,陈师傅将那只人骨白瓷碗从怀中取出,搁在桌上,对迅哥说道:“落指智多星说,这人骨白瓷上有一道细微的痕迹,这个痕迹别的地方没有,只有一个窑能烧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