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什么速成的,能加快绘制斗图的手段?”秦风放下茶杯,认真道。
墨玄似笑非笑的看着秦风:“你还惦记着你那点自创的,不要脸的斗图之技?”
“那是。”秦风毫不在意的点点头道,“斗图之道什么的,说实话我也不是太懂。不过在我看来,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溜溜才作数。既然我这手段挺好用,我自个又擅长,凭什么不去用?”
墨玄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笑意:“那你可知道,你这种斗图之技,至少在中州大陆,是离经叛道之技。倘若你真想用这种技法去混斗图界,那就真的会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这我还真不知道。”秦风一愣,“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画圣黄鉴。”墨玄拿起茶杯品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道。
“五百年之前,黄鉴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拯救了整个中州大陆斗图界,我很佩服他。但是成也黄鉴,败也黄鉴。正是因为他在斗图界的地位太崇高,他的到位思想太深入人心,才导致如今的中州大陆斗图界陷入了固步自封,食古不化的瓶颈。”
“我从来不认为,有任何理论或思想是可以千秋万代永远都不过时的。黄鉴的到位思想在五百年前,的确是最适合斗图界的理论。但时移世易,现如今,这种思想已经成为了限制斗图界进一步发展的束缚。”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费那么大力气力保你,而且丝毫不计较你这不要脸的德性吗?”墨玄突然对秦风道。
“嗯……”秦风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句“因为你比较贱”给吞回肚子里了。
“当然不是因为我比较贱,就喜欢瞧着自个徒弟对我蹬鼻子上脸。”墨玄仿佛看透了秦风的想法,笑道,“只是因为,你的性格和你的画,让我看到了一种希望。这种希望,是我在其他任何斗图师身上,都不曾见过的。”
“我其实已经观察你很久了,但直到你画完了最后一幅画,并且跟你接触过之后,我才终于彻底确定,你的确就是我要找的那种人。”
墨玄指了指堆在一旁的秦风的画作:“没有人会像你这样作画,虽然你这些画技法粗陋,稚嫩,混乱,从正常角度而言,它们几乎一文不值。但我从你的画里,看到了自由而神妙的想像力,这是如今的斗图界最缺乏的。”
“而真正打动我的,是你的最后那幅画。虽然……我压根看不懂你到底是想画什么玩意。但从这幅画里,除了想像力之外,我还看到了你的真情流露。在如今一切只为到位服务,条条框框限制众多的斗图之技中,这样的真情流露,同样很难得。”
“你是有天赋的,至少在我眼中是。但是你的这种天赋,就好比是一块种着最优质的粮食,但同时又杂草丛生的田地一般,若是不加修整,野蛮生长,最终只能荒废。”
“而我,就是来帮你除草的。我对你,寄予厚望!”墨玄最后很正经的跟秦风说了这么一句话。
秦风从墨玄手中抢过杯子,喝了一口茶,又一脸沉思状的咂巴了一下嘴后,才道:“你是行家,人品也不赖,我愿意相信你。所以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很简单……”墨玄抢回杯子,端在手中捂住,然后道,“好好的,认真的学习中州大陆最正统的斗图之技。”
“咦?”秦风看了一眼被墨玄捂住的茶杯,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然后不解道,“你刚才还在抨击现在的斗图界,说人家食古不化没有前途,说我的想像力很珍贵云云。结果末了你却让我学最正经的斗图之技,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想要跑,先学走。中州大陆的斗图之技毕竟有几千年的历史,哪里是你想的那么浅薄的?你想突破斗图界的瓶颈,第一步便是彻底掌握中州大陆斗图之技的精髓。”
墨玄看了看秦风,发现他的表情还有点不以为然,立刻道:“我知道你小子肯定还惦记着你那点自创的不要脸的套路,总觉得这是个捷径,随便耍两手就能把柳如云给打败了,觉得中州大陆的斗图之技不过如此,你自个创的斗图之技才牛逼,是这样吧?”
“这就是为师必须要给你除去的第一根杂草。你心思灵活想像力丰富,所以难免喜欢琢磨走捷径的法子。但是这种性格,若是不能多加打磨,那就只能发展成歪门邪道。”
“也罢!今日,为师就让你认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斗图之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