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有些惊悚。
文家有十几个铺子,除了两家点心铺子,其余的都是杂货铺。
谁说不像银楼首饰铺子,一笔生意能赚一大票,但卖的都是家常日用品,求的就是一个稳当。
按理日用品对每个家庭来说都是必需品,稳扎稳打,生意固定,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波动。
难道赌博输掉了?
不可能啊,没听说文老爷爱赌来着。
不过文老爷既然这么说,肯定是缺钱来着。
“爹,您生意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上次平阳侯府给的五千两一分没动,您拿去周转吧!”
“哎!”文老爷叹了口气,“不是钱的事啊!”
不是钱的事?
做生意不就是银钱来往吗?
不是钱,还能有什么?
“那爹跟我讲讲呗!也许我们可以一起想个办法解决也说不定哦!”
文玉儿随便挑了个椅子坐下,一副等着文老爷解说下文的架势。
文老爷心中一动,怎么把这丫头给忘了,从小就足智多才,说不定她还真有办法解决。
“爹头脑灵活,这些年做生意一直顺风顺水的,虽说没有家财万贯,也聚了不少的家当。”
“可能就是太顺了,再加上你大姐又封了娘娘,别人对咱们那个啥……你知道的……这几年做生意越发的顺当。”
文老爷有些懊恼,“所以就有些自我膨胀起来,觉得天底下就没有我做不成的生意。”
“然后多吃了酒,脑子一热,”文老爷想着自己竟然像毛头小子般冲动,脸皮发烫,声音也轻了下去,“就跟人打了个赌……”
“流月国有一种海菜,味道不怎么样,当地人也不爱吃,青黄不接的时候,搁点盐煮个汤,权且用它下饭。”
“那天不知怎么的就说到那个海菜上头……爹就夸下海口没有卖不出去的东西,然后也不知怎的,稀里糊涂的就跟人打了个赌。”
文老爷,想起那天的事,现在都有些发懵,也不知怎么的话赶话,就跟人赌上了。
文老爷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声音更低了,带着一股子的沉重。
“我跟人打赌说,一个月卖出一千斤海菜,要是卖不出去,不用别人说自己封了自己的铺子……”
其实打完赌文老爷也是有些踹踹不安的,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再加上自己的大女儿是皇帝的宠妃,就算卖不出去,想想办法弄进御膳房,也不是没有可能。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不是卖不出去,而是白送都没人要。
从过年开始,只要来杂货铺买东西的顾客,都会送一小包海菜。
文老爷想着等打出名头来,就会有顾客来买海菜的。
哪知天水国的人,根本就吃不惯这种带着海腥味的海菜。
送出去的海菜,最近被再次光临的顾客们,接二连三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家人不爱吃这个口味,放在家里怕糟蹋了,还是还给掌柜的吧,还能卖两个钱。”
对着这些朴质又可爱的顾客,文老爷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原本还想着实在卖不出去,打着文姝儿的旗帜送进御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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