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临躲开伸过来的玉指,轻轻松松的坐了起来。
文玉儿忙拿了绷带左一圈右一圈,从高临的胸口到后背绕了起来。
因为要前后来回的绕,两人离的很紧,如兰的气息喷薄在高临的胸膛,让他身体绷得僵直,一种陌生又莫明的情绪在心中流淌,好似羽毛拂过心间,酥酥痒痒,麻麻酸酸,让他的心缩成一团,又满涨的厉害,像吹满了风的帆。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高临非常的不自在,单手抵唇低咳一声。
“这玉床哪来的?”先前以为这是一块石头,坐起来以后才发现原来是一张玉床,但是却分辨不出是哪种玉材。
听他说出“玉床”两字,文玉儿庆幸系统那货有先见之明,没有整出一张铁架床来。
“废话,当然是原先就在这里,不然还是我搬进来的?”
高临抿了抿唇,他当然知道不可能是,这弱鸡搬进来的啦,不过是为了打破某种莫名其妙的气氛,随便一说罢了。
不过……,高临睨了眼前人一眼,这弱鸡是不是越来越嚣张了?老虎不发威,真当他病猫啊?!
“哎呀!”转身准备下床的文玉儿又惊呼起来,“咱们不会被淹没在这里头吧?”
就换绷带的这一会儿工夫,流进山洞的雨水,已经没过追风的小腿骨,洞口的雨水,仍在源源不断的往里面流。
高临两州撇剑眉皱成川字,“先瞧瞧,实在不行咱就出去!”
虽然山洞能遮风避雨,但雨水太满也是会被憋死在里面。
一时无语,两人静静的坐在手术台上,听着外面的风雨声。
适才文玉儿忙着给高临包扎绷带,倒不觉得什么,如今静下来,方寸之地,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这气氛,文玉儿莫名就觉得尴尬!
“那个,你说那黑人到底是什么呢?”
为了打破这份尴尬,文玉儿提起了话头。
“要我命之人!”
适才差点就没命了,可提起那个黑衣人高临依然语气冷清,好似两人正在讨论的,是别人的事情,与他无半点关系。
你妹的!
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文玉儿撇了撇嘴,叹了口气,对于这种听不懂人话的家伙,还是直接点吧!
“你觉得会不会是当今圣上?”
文玉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试探。
“你这么想?”
这弱鸡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高临惊讶的转身,对上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眼中点点星芒让他的心又漏跳一拍。
高临垂下眸飞快的转身,感觉自己似乎中毒不轻。
文玉儿正陷身自己的苦恼中,并没有发现高临的异样。
自己可是众人眼中皇帝的宠臣唉,万一高临这货杀了她泄愤怎么办?
“我也不想这么想啊!”
狩猎是皇帝组织的,侍卫都是皇帝的人,怎么就那么轻易的,让黑衣人混了进来呢?
再加上那个传闻,文玉儿想来想去,除了皇帝,根本想不出还会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