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真的是智商堪忧了,只是糜诗没料到欧阳景会那么直接。
“那个……别的我也不知道能干什么。”糜诗讷讷的说。
“的确,针线活太差了。”欧阳景话有所指。
糜诗想起之前在路上帮他衣服上补的歪歪扭扭的针线,两颊绯红,指责他道:“揭别人的短处是不道德的!”
显然她的指责毫无成效,欧阳景毁人不倦:“做饭也做不好。”他一筷子夹起了块焦糊糊的鸡蛋,嫌弃地扔在桌上。
“有得吃就不错了,挑什么挑!”糜诗也来脾气了,毕竟这被嫌弃难吃的饭菜出自她手,可她也不想这么难吃的好吗?原本,糜诗虽说不上厨艺精湛,但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硕果仅存下得了厨房的先进青年,可到了这边完全却没有用武之地了,这灶头的火可不像煤气灶那样随心所欲好控制,想小火炖的底下火烧得那一个叫旺啊,想大火爆炒的却只留下一撮小火苗,不一会儿就熄灭了。
“迦夜出事的时候,全魂司上下也就我一个没放弃!我怎么就不是当司魂使的料了?”糜诗为自己愤愤不平。
“他认识你运气不错。”欧阳景语气很淡然。
糜诗沉默,运气好的人是她,而迦夜却走霉运才会认识她,代她受此一劫。
“你想住就住吧,但是此地能住到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糜诗火气消了,很不痛快地吃饭,真的很难吃。
“你拿着魂司的牌子,去京都醉月居,让他们每天饭点准时送饭菜过来。”欧阳景放下筷子,不再吃了,“四菜一汤应该足够了。”
糜诗张着嘴,瞪大眼睛,欧阳景一脸平静,“这……这……我没这么多钱的。“她捂着自己瘪得可怜的荷包,惨兮兮地说道。京都的醉月居可是数一数二的馆子,一顿饭她半个月的俸禄可就没了。
欧阳景鄙夷地瞥了眼糜诗:“不用你花银子,拿着魂司的牌子吃穿住行都不用愁,你不知道么?”
当然糜诗知道在这个地方,魂司是怎样一个存在,只是这理所当然吃霸王餐也太让她震撼了,她想起自己攒了多日才从彩虹坊买下的衣服,难道这衣服其实也不需要花她的银子么?
“这……这不太好吧。”糜诗摇了摇头,“再说我其实做饭还不错的,只是对这里的灶炉不太习惯,烧几回熟练就好了。”
欧阳景研究似地看了她一会儿,最后好像确定她说的是实话,才冷淡地开口道:“平民生来就是供养皇族巫族士族的,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难道不想衣食无忧?”
“当然想!”糜诗毫不犹豫,“可是……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必再去为难人家呢……再说……反正我不要……”
欧阳景语气里满满地惋惜,他假意摸了摸肚子:“我可怜的胃,看来你还要继续承受磨难了。”可他的神情却变得柔和,目光透亮,复又拿起刚才已经放下的筷子,继续吃了起来。
糜诗看着欧阳景微微皱起的眉头,觉得他现在吃饭的样子有些好笑,也……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