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颜逸如的脸由白转黑,对着四角裤老大不乐意,“静一静?你对里面这位还挺用心的。”
四角裤没理她,好像这么个高颜值的多金美女就跟一杆甘蔗没区别。他一边下楼一边说,“我去换个衣服,你去把车子发动起来。”
还不忘回过头看我一眼,“你挺不平凡的,一般长这么大了能看见这些的,要么是还没**童心未泯,要么是天生感知力好,不管是哪一种原因,都值得拿你练练手。晚上机灵点。”
颜逸如几乎是喜出望外,挺得意的一搔头,“哼,还不是乖乖跟着来了。”
窗户破掉的那个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风打窗户的声音,我小心脏停跳了几秒,拉着颜逸如赶紧下楼了。
一路上,颜逸如皱着眉毛挺不愉快的,“死了还赖着不走,也是挺本事的。”
我知道她说的是那个房间里的不知道何方神圣,显然她知道点内幕,我这人最憋不住,开口问了问:“颜总,这房间里的那什么人?你认识?”
颜逸如坐回了车里,让我坐在副驾驶上,说后座要留给四角裤睡觉。然后皱了皱眉毛,开始讲来龙去脉,“里面那个拽的二五八万的人,叫舒语,是我请回来的高人,其实和茅山道士差不多,干的都是些捉鬼驱邪的事情。他收费不贵,但能力很好,轻易也不出马。我们公司明面上是做贸易的,但替人做这些事情,拿酬劳,也算是交易吧。不用记在账上就是了。”
我心里一哆嗦,感情我是过来做商业黑户的。
颜逸如的手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望望房间里,心不在焉的继续说,“去年秋天他来的,来了没几个月,替我赚了不少钱。他要求的也不多,就是偶尔给他叫几个漂亮的姑娘,今年三月的时候,有个姑娘跟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纠缠了挺久的,我去叫那女的走,结果过了几天她就在这儿跳楼了,据说是一尸两命。”
她顿了顿,咬着嘴唇沉默了几十秒,我感觉她是又怒又气,一脸的不甘心。过了一会儿,她情绪缓和下来,张口就说,“算了我和你说这个干嘛?”
干嘛?让老子了解了情况啊,这种表情我见过太多次了——当然不是我,是当年姑娘们对着纯洁特有的表情,纯洁从大一开始情书巧克力就没少收到过,巧克力当然是分给了我和大智,情书集体丢到了从来不开的一个小储物柜里,大三下的时候堆满了。基本上妹子们送来的情书都是我代收的,纯洁特意吩咐,就说他有喜欢的人了,但凡听到纯洁名草有主的时候,妹子们脸上都是这种又不甘心又委屈的小表情,我当然不会告诉你,后来我在大智极其不赞同的情况下,不厚道的告诉了所有偷偷来告白的妹子,纯洁这棵草的主人是破瓜,结果好像妹子们愕然一阵子都欣然接受了。之后的第二年里,巧克力从一份变成了两分,连带着破瓜也有一份巧克力。破瓜当然是不稀罕吃的,只是我和大智再也没为了分赃有过丝毫争端(其实本来也没有。)
扯远了,其实就是,这种表情就是那传说中的爱而不得,我心里不厚道偷笑了一会儿,心说颜逸如虽然站哪儿坐哪儿都很有女神范,结果听说办公室有鬼吓得撒丫子就跑了,还跑到这儿来,明知道这里也是个命案现场还过来,摆明了朝住在这儿的人奔过来的。
正主穿着功夫衫出来的,我往车外一看,还小震惊了一下,别说,挺有型的。当时我就挺后悔,没让纯洁这么弄一套,讲不定我大二那会儿被当掉的几门课能都让他去给我说情免了我的重修之苦。
四角裤,不,舒语先生坐上了后座,“开车吧。”
我看了一眼天边的晚霞,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17:30。已经是晚高峰了,这会儿回市区正好错峰。
路上我们买了披萨,我没忍住,想看看颜逸如这种女神级的妹子心仪的对象吃东西是怎么个帅气法,转过头一看,忍不住满脸黑线。
可能是纯洁人模人样吃饭的样子太斯文了,以至于我很不能适应这种把披萨当XJ馕饼的吃法——好歹你用手拖着呢!一整块没切过的披萨捏在手里竖着吃,弄得跟早点摊的大饼一样是咋回事?!横看竖看这种近乎野人进食的方法都不像颜逸如会喜欢的类型啊?
一行行的弹幕从我脑海中飘过。
颜逸如开车的时候很专心,也没多看后座上的人怎么吃饭的。当中打了个电话,吩咐所有人不用加班,第二天休息。所有人早点回家。我听见过了一会儿电话那边有欢呼声,后来发现电话没挂断,再传来了嘟嘟声。
到了公司的时候将近是晚上六点整,颜逸如意外的开始犯困,舒语看了看她,下了车叫上我。说让她睡一觉再跟过来,我心说一个人留在地下车库我怎么感觉更加阴森点呢?
舒语是个话很少的人,看着他穿着功夫衫走进这种高楼里总觉得特别像是要拍戏的,那种TVB里的黑社会大佬都这么个行头。
等到他进了电梯,三两下跳上电梯井里,我才发现,人家不是大佬,是打手。
我深吸一口气,老子来了!大白腿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