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实践一下。再来就是,在东山府上,很多消息还是打听的不透彻。下了山,这大凉到底怎么回事,荧珑到底是怎么回事,都还得细细的再看一看,再说。
一路想着这些,易清什么都不曾答应下来,什么都不曾透露的应付着身边几个姑娘,回到了鸣幽阁。看到屋中那些奴婢一个两个的都很是仔细的瞧她的脸,易清有些无奈,她就只是说了说,宝儿执行的未免太快。
在旁人看来,易清的大部分时间都会放在修炼上,虽说是要接近她,但很多人都会自觉地不去打扰她修炼,回到鸣幽阁之后,跟在易清后头的那几个姑娘便都散去了。她们身边的奴婢,自然是也跟着她们一起离去。
“公主,宝儿今日似是无意说起,说易清的容貌远过于她……”
“是吗?”自己的居所之中,大凉的五公主听自己的婢女絮絮叨叨地说着今天在鸣幽阁中听宝儿说的话,和她们对宝儿说的话,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易清好像确实总是在刻意的遮掩自己的容貌,如果她真的长得还不错的话,不要说是超过了宝儿,宝儿真的是美人坯子,那长相赛过不知多少正经小姐,易清的容貌就是与宝儿持平,她都能给易清一个很好的去处。
虽说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情愿承认,但是她还是得说。大凉皇室,这一代最出息的皇子自然是二皇子,他如今已经进了纳灵秘境了,前往上界,是很有可能的事情。能修炼的,谁还在乎皇位呢?而没天赋的,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是大皇子。
她的大哥,当然不是亲生的,宫中主子那么多。她的大哥,是大凉皇室的嫡长子,自己也从来都没有出过错。他的母亲,大凉如今的皇后,在民间声望极高,父皇虽然说宫中妃子众多,但对皇后,总还是存着一分敬重,与旁人不同的。
有那样的母后,父皇又支持,她的大哥除了喜爱美人这一点,略略会被别人诟病之外,真的没什么毛病。他也曾带兵打过仗,也曾治理过灾患,要说业绩,他能拿出来一大堆。所以说,未来的皇位,板上钉钉了是她的大哥的。
如果易清真的是个难得的美人的话,那她就让她大哥来招揽她好了。她大哥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论长相,比她二哥好了不知多少。至少,她是从未见过哪个女人能扛得住她大哥的追求的。
送给她大哥一个将来十有八九会是筑基修士的美人,也算是他们以表忠心的诚意了。
至于易清,将来能做后宫中的妃子,她应当是很满意的吧!她要是真的美的话,得了她大哥那不知道会不会专注在一个美人上的心,当皇后也是可以的。她没有修仙的天赋,去不了上界,在荧珑界,这样的生活,也已经是最好的了,她要是还不满,那就是贪得无厌!
“你以后也注意着看一看,那易清的长相到底如何……”五公主下了命令之后,拿起桌子上隔些天就会送来的有关于小晴的消息看起来。
跟易清说话,用小晴来打开话头是最好的了。易清每当那个时候总是会……怎么说呢?略微专心些?有耐心些?
但是她却还是……也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为什么她总是觉得,易清对小晴,似乎也没那么深的情份?
这女子总是没有什么情绪,坐在那里跟雕像似的,动也不动,弄得她即便是想要揣测一下她的心思,都完全摸不着头绪。
今天在鸣幽阁之中跟宝儿说话的那几个奴婢,回去都跟自家的主子进行了类似的谈话。易清也不知道别人到底给她配好了多少个夫婿,给她安排了多少个好的结局。
又到了一年的阳春三月,其实离地处最北边的幽园并没有多远的花池,这个时候是最美的。恰逢五公主的生日,她在花池请了一堆人举办宴会,易清收到邀请,不像往年那样只是送去礼物,人却不见踪影,这一次,她人也去了。
五公主表示非常高兴,虽然易清很明显的不是为了她才去的花池。送了礼物之后,没过多久,她就独自离去了。
易清到灵随院这十几年,真的灵随院之中比较好的几处地方,她从来都没去过。这快要走了,她也该来见识一下。
这花池,说是池子,其实比湖还大。种类繁多的花卉漂在水面上,没有任何的枯枝烂叶跑出来打扰人的眼睛。水面上,除了各色的花卉,就是一片波光粼粼。水面是浅绿色的,看着又干净,又春意十足。那些漂浮着的花朵,天天都有人打理,堆在一起的不显得拥挤,散得太开的也不显得杂乱。排成一个个小的图案,看着错落有致。
易清不厚道的把宝儿留下了,自己撑起一叶小舟,往花池深处行去。不浓不淡的花香味,让易清不由自主的深呼吸了一下。总是装着很多事情的心,似乎在这里,也能略微轻松片刻。
越往花池深处走,花朵便越大,渐渐的连人都能遮掩起来。虽说这花池是灵随院的女弟子最喜欢来的地方,可灵随院的女弟子才有多少?就是很多男弟子也喜欢来,这花池很多地方还是没有人的。
人声渐渐远去,周围安静而清凉下来。易清真心有些喜欢这样的环境,把船桨收了起来,任由船儿四处慢慢乱飘,她半靠在船帮上,突然心血来潮的试了试,在这里修炼的速度。
灵随院的花池,并不是女弟子的专属,很多男弟子也会来这里。一部分是与自己心爱的女子相伴,另一部分……谁规定男人还不能喜欢花了?
一条船上,两男两女相伴,笑语晏晏的不知说着什么。一个男子很是乐意搭理美人,与两个姑娘说的很是高兴。另一个却显得有些无聊,眼光略略在周围一瞟,眼珠却顿时就无法再动弹。
浅蓝色的,足足有手臂长的细长花瓣,垂得真是恰到好处。不仅柔弱纤美,最主要的,是它轻轻拨开了一点从那花下坐船过的女子,有点长了的刘海。
那样的一张脸……他还从不曾见过这般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