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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萝姑娘但说无妨,若我能做到,必义不容辞。”时诺看着衣熠,目露诚恳之色。
“我知时哥哥不愿说出那人的名字,可是,能否请时哥哥去与他好生说说,不要再针对于我了?”衣熠看着时诺,目露期盼。
她不知叶飞飏他们之后会如何对付她,所以她要提前做出万全之策。
如果她真的挺不过这一关,那她不能就这么丢下众人了,她要给他们一个生计,也给月萝阿姊留一条后路,所以这铺面必须要开下去的!
“这……”时诺面露迟疑,但仍是答应了下来:“好,我会与他好生说,月萝姑娘就等我的消息吧。”
“那我就在此谢过时哥哥了。”衣熠听到这个心里极是开心,站起身对着时诺躬身揖礼。
“月萝姑娘不必如此客气,快快起身。”时诺赶忙去搀扶起她,将她拉回座位,也有些自责道:“其实这里面也有我的责任,若非我将自己对月萝姑娘的担忧说与我的那位兄长,他也不会贸然做出此事,说到底还是我莽撞了。”
衣熠微微摇头,道:“事已至此,再说这些已是无用。”
“可月萝姑娘的处境已非寻常,我怕……”时诺的担心溢于言表。
“时哥哥不必担忧,若有我无法解决的事,不是还有时哥哥在此吗?”衣熠笑着安慰他,可心底深处自知,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是她所能掌控得了的了。
时诺听到她的话后,略略心安,低头一笑后,饮了口茶。
衣熠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对时诺笑道:“天色已不早,兄长还在家中等候,我得回去了。”
“这么快?”时诺有些怔忡,却很快缓过神来,掩住自己的依依不舍,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送月萝姑娘一段吧。”
衣熠微点了下头,与时诺一前一后走出了门,直至送到了衣熠家的小巷里,两人才分别。
衣熠推开了自家小院的门,便被青枢发现了,她向前紧跑了两步,急道:“姑娘可算回来了!之前姑娘着急的跑出去,也不跟婢子们说一声,吓了我们好一跳。”
说着,又招呼着青璇、玉瑶将锅中温着的饭食端上来。
衣熠看这一屋的人都被动员起来了,忙制止道:“不用摆膳了,我已用过了。”
“姑娘用过了?是在哪里用的?”青枢好奇的看了衣熠一眼,并未在她身上发现装有银钱的荷包,不由问道。
“在一个……朋友那里用过了。”衣熠背过身去,说出的话也有些囫囵不清。
“朋友?”
青枢重复了一遍,心下不由纳闷,在邺都城的这些时日,除了那个心怀不轨的宋何,难以捉摸的叶飞飏还有他们的救命恩人时诺外,难道姑娘还额外见了谁吗?
继而,青枢又想到了之前她所怀疑的那件事,惊讶道:“难道姑娘是去见了时公子?”
衣熠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扯进屋内,讨饶道:“我的好青枢,你可小点声吧!”
“姑娘莫非真的去见了他?”青枢瞪大了双眼:“他那么对您,您竟然还要去见他?”继而她又愤愤道:“怪不得之前迟小将阻止我们去追姑娘,他也是帮凶!”
“好了青枢,我已经很乏了,你去给我烧点水,我要好好泡一泡。”衣熠说着,做了个疲惫的样子出来。
青枢心下不忍,只能恨铁不成钢的重重叹了口气,扭身出去准备去了。
衣熠见青枢出去了,自己也赶忙溜到了迟尉的房前,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迟尉的声音从内室传了出来。
衣熠左右看了一眼,偷偷潜了进去,又仔细的关上了门,不让冷风吹进来。
“迟哥哥。”衣熠小声的唤道。
“我一猜,来的就是你。”迟尉语中含笑,声音里也透着了然:“你和他重归于好了?”
“嗯,这都是迟哥哥的功劳,若不是迟哥哥点醒了我,我恐怕会抱憾终身。”衣熠说着,对迟尉深深揖礼。
“咳咳,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还抱憾终身?你们往后的时间还多的是,只是我的提醒让你们提前了些时日罢了。”迟尉躺在床上,笑得直想揉肚子。
“迟哥哥此言差矣,恐怕我已再无多少时日了,所以在与他相处的每个时辰,对我来说都是极为珍贵的。”衣熠苦涩一笑,一想到时诺,她眼中的柔情似要化成水般透出来。
“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明白?”迟尉看着衣熠的神色不似作伪,正了正神色,严肃的问道:“姑娘可是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