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杨相爷之后,他就开始向肖相摇尾乞怜,从不屑于他人对他的非议。
尤其是他自己不管得着什么宝贝都先拿给肖相爷掌眼一事,更显出此人的无耻,肖相爷虽然也算不上是好人,但他也活的颇有一身傲骨,所以对于孙修杰这种奴才行为很是看不上,所以也不怎么搭理他的示好。孙修杰也是块狗皮膏药,肖相越是看不上他,他贴得就越紧,最后不知从谁那儿得知肖相爱财,自那以后,别人送他的宝贝都被他送到肖府去了,入了肖相眼的,他尽数敬上,入不得肖相眼的,他却向外宣扬,此物是肖相爷赏赐给他的。
一来二去的,所有人都以为孙修杰是靠上了肖相这棵大树,肖相爷许是看在那些被孝敬上来的宝贝的份上,没有出言反驳,由得他去折腾,结果传来传去,最后就成了孙修杰是肖相派系之人了。”
“如此说来,孙修杰并非是肖相亲自纳入肖相派系的人,所谓的肖派之人,全都是孙修杰他自己以讹传讹闹出来的?”衣熠感到有些可笑,道:“所以现在,他见肖相势弱,所以转而投到了李盛博的门下,以求李盛博的庇护?”
“正是如此。”曹工匠点头应道。
“像他这样的人,竟然能稳坐太光禄勋这么多年,也真可谓是奇迹。”衣熠摇头叹息。
“呵!相比于那个人面兽心的肖相,还有那昏庸无道的尊正帝来说,孙修杰又算得了什么?”曹工匠咧嘴嗤笑一声,语气里即是无奈又是痛恨。
“放心,他们最后都会受到报应的。”衣熠轻声安慰道:“我们现在所有的委曲求全,都是为了能够让他们得到报应而做的努力。”
曹工匠没有做声,他只是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道:“小人在查到吴鹰的那座山庄之后,便经常去那儿蹲守,这才发现了吴鹰于许多朝廷官员私交甚密,尤其是最近,有许多车马来往于那座山庄,想来李盛博最近定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曹工匠,你能否查到吴鹰与那些官员所谋为何?”衣熠皱了皱眉,低声问道。
“这个……”曹工匠有些迟疑,“那山庄防守严密,以小人的身手,恐怕还没等进去就被守卫察觉了,若是孑行公子或其他几位身手极好的护院能与小人同行,那小人就有把握查到些什么。”
“同行……”衣熠沉吟片刻,道:“不可,他们因为去救书童各自受了不轻的伤,而且城中搜查甚严,你所提议之事还是等过了这段时日再说吧。”
“是。”曹工匠俯首揖礼,衣熠又向他问了些楚殇等人的学业之后,才让他退了下去。
衣熠将曹工匠的书册守在书架上的匣子内,再回首时,却恰巧看到了书桌上的那封描有青竹的请柬,窗外燕鸣啾啾,衣熠不知道她这一决定是真的做好了准备,还是隐含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