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查明他们抢的事物究竟是什么,而后没过多久,那名密探传回密信,说是已经找到允燕和长平所抢之物,不日便能带到先帝面前。
但之后,那名密探便不知所踪,先帝派了许多人去寻他,终于在大黎的边境得到了他的消息,可之后再怎么查也遍寻不到了。
后来,不知先帝如何得知,有人曾见过那名密探,还见过他所携带的事物,而且这东西就在密探失踪的长平与大黎的交界之处。陛下似乎很是着紧此物,便让我的父亲亲自去那里看一看,最好是能将此物带回来。
父亲那时刚打过胜仗归来,自认长平不会再次来犯,只把此事当做了一件没有危险的小事,便打算趁此机会带我一同前往前线见见世面。
我还记得,我在临行前的那晚,还意气风发,当时还敢带着你和……煜儿偷偷出宫大吃了一顿,给先帝和我父亲惹出了不少的乱子。”
“是啊!”衣熠听着迟尉的讲述,慢慢的也陷入了回忆之中,此时也不由笑着接口道:“那还是我第一次出宫呢!我还记得当时我们跑到了余安最负盛名的望月楼,大吃大喝之后还掏不出银钱结账,店伙计不让我们走,还要将我们扭送官服,阿姊怕被父皇发现,去跟掌柜的商量,说要留在望月楼给人刷一个月的盘子……”
衣熠说着说着,便停了下来,她眼眶逐渐泛红,连声音都开始哽咽了。她低下头,悄悄用袖袍掩住了自己的面,平复突然冒出的伤感情绪。
“是啊,那是我还天真的以为,自此以后,我就是上过战场的男子汉了。”迟尉没有听出来衣熠语气里的变化,继续讲道:“可没想到,那之后的经历,即便换做是现在的我,也可谓是一场噩梦!
那日之后,父亲怕我还会惹出祸事来,便带我提早几日离开了余安,奔赴疆场,一路风餐露宿,条件虽然艰苦了些,可对我来说,那都是新奇又有趣的。
直到我们在距离营帐百余里路时,突然有传令兵赶来,说是前方搜寻疆域里捉到了一名鬼鬼祟祟的男子,本以为是哪里派来的奸细,混入了其中,可那男子竟口口声声说自己知道些什么,非要来见我父亲。
我父亲虽不知先帝要找寻的究竟是何物,但也知不会是什么寻常物件,即便心存犹疑,却还是在到达营帐之后,宣那名男子前往父亲的主帐问询。
那名男子说自己是一名商人,途经此地,听闻此地似有什么宝贝,便来寻找,并不知他所要寻找的东西竟是先帝之物。
我反而父亲与之攀谈许久,我最不耐听那些根本就听不懂的事了,所以没听几句,便跑出去与兵士们切磋武艺去了。
只是记得,当时那个自称商者的男子提到了黑木盒、黑陀罗之类。
再之后,似乎他与父亲说了什么,父亲就特别信重他,还特意命人在自己的军帐附近加了座与我同大的军帐以供那男子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