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虫名为血线虫,顾名思义,它是一条细长的小虫,浑身如同鲜血般艳红。虫身含有剧毒,唾液可腐蚀一切沾染之物,生长于允燕的荒山大泽之中。凡是居住在那片荒山大泽中的人,对此虫极为忌惮。还有许多允燕国古老的部落将此虫敬为图腾,年年祭祀血食,气球它们的守护。由此便可见此虫的厉害之处了。”迟尉开口为衣熠解惑道:“除此之外,还有一种人,他们不敬畏血线虫,反而研究它们的习性,竟找到了可以驱使血线虫的方法。人们称这种人为——蛊师。”
“蛊、师!”衣熠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后,惊诧道:“难道……迟哥哥你怀疑那木盒中的血线虫竟是……蛊虫?”
“李盛博只凭着他多出来的这些人,就足够将我们碾压至此了。”叶飞飏苦笑一声,道:“在下对肖府目前的境况已是束手无策,若能得女公子指点一二,不胜感激。”
叶飞飏这么说着,站起身来,对着衣熠深深揖首。
“叶公子不必如此,快些起来。”衣熠忙站起来去搀扶叶飞飏,嘴里安慰道:“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肖相在邺都城经营了这么多年,怕是留有不少后手,如今任由事情发展到如此境地,定是他还有什么别的需求。”
“女公子的意思是,肖相还有些没使出来的手段?”叶飞飏很是惊奇道。
衣熠没有说话,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叶飞飏,默认了他的猜测。
“可是,这不可能!”叶飞飏的情绪带了些激动,“怎么会?他没有理由如此做的!现在的局面已经脱离了肖相的控制,他若还不在此时倾尽全力,那他这么多年的心血不就全都白白耗费了?”
衣熠摇了摇头,没有先开口为他解惑,反而先向他提出了个疑问:“叶公子可知,何为破而后立?”
叶飞飏一脸迷惑的看着衣熠,他虽然不懂衣熠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还是鬼使神差的回答道:“在下自然知晓。”
“若想建立新的法则,那就要先打破之前定下的规则。”衣熠笑睨了叶飞飏一眼,转身回到主位上坐下,继续道:“肖相会走到今天的这种局面,无非是因为之前他想剪除自己党羽中某些累赘的举动触到了那些世家大族们的忌讳,让他们空前一致的联合起来,共同对付肖相,才让肖相疲于应对,也给李盛博这种不入流的人吃到了便宜。但我想,肖相既然敢做出了那种决定,那他就一定知道自己日后会面对什么样的困境,他也应该早已为此做好了准备的。”
“可事情若真如女公子所说那般,肖相他还在等什么?此时的肖相已经是走投无路、孤立无援了,在此等危机关头,倘若他还不肯出尽全力去解决现下的困境,非要去隐藏这点势力的话,恐怕日后他就真的没有使用的机会了。”叶飞飏还是不信衣熠的说辞,但见衣熠言辞凿凿,他又忍不住去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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