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丈又客气了两句,起身告辞。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他也没有必要再忍着心头的不适来陪着这个阴险小人缅怀过去。要知道,面前这个人可是一手毁了大黎的刽子手,而他曾身为大黎的三朝元老,对这个人可以说是恨之入骨,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岂会轻易来见他?若非是懿敏公主有令,他这辈子都不想看他一眼,更何况与这个人促膝长谈呢?
肖相眼中的落寞一闪而逝,而后又很快恢复平静,恭敬的揖礼道别:“那就让小子送老丈您出去。”
“不不不,”卢老丈连摆双手,“您现在贵为一国之相,身份与当年有如云泥之别,老朽虽曾是你的长辈,可如今却只是个无名之辈,在相爷面前能说上两句话已是知足,又怎能劳相爷您送老朽出门?使不得,使不得!”
“我家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对?”卢老丈不答反问,脸上的好奇也恰到好处。
“并非是不对,”肖相爷迟疑了下,“只是……”
“只是我家姑娘与那位姑奶奶太过相似了,是吧?”卢老丈笑眯眯地看着肖相吃了一瘪,自己却不在意道:“说实话,老朽刚见到我家姑娘时,也被她的长相吓了一跳,若不是年纪不对,老朽恐怕还真会错认。
只是相爷,您年轻时曾游历各国,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自该知道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只是长相相似罢了,不足为奇。”
“我自知道这个道理。”肖相听到卢老丈说完,也暗自叹息:“不瞒老丈,自我知道这个女子起,我便派人暗查过,可除了知道她是不久前来探寻亲戚之外,其他什么都查不到,本也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今日一见,却觉得……”
“相爷怕是多虑了。”卢老丈依旧笑眯眯道:“老朽虽已古稀之年,可还不至于糊涂,老朽的余生再不想卷入那些是是非非,惟愿平稳度过既好,所以老朽所侍奉的主家也是经过千挑万选的。
别看我家姑娘与那一位长得极为相似,可她的身上却并没有与那个人相同的血脉,所以相爷您大可放心,这只不过是巧合罢了。”
虽然卢老丈说的混不在意,可肖相又岂是好糊弄之人?他笑着附和了一句,但神情中依旧挂着些许的怀疑,这怀疑的想法一出现,就好似一颗埋在心底的种子,随着他与卢老丈不断的交谈而越发成熟,就在这颗种子即将破土而出时,卢老丈终于注意到了肖相的异常。
“相爷可是还在纠结我家姑娘之事?”卢老丈微微蹙眉,心里怕的不行,可面上却丝毫不显。
“老丈此话何解?”肖相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脸上神情倒是带着一丝高深莫测。
“你我相谈至今,能让相爷烦恼之事也不过几件,而这些事之中,也只有事关到那一位才会让相爷您坐立难安。所以老朽大胆猜测,相爷如此烦恼,定是为了我家姑娘之事。”卢老丈不卑不亢,说话的语气中还带着一股莫名的笃定。
肖相没有说话,只是半垂下头颅,幽幽地叹了口气:“恐怕至今还记得她的,除了我也就只有老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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