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暗自吁了口气。
衣熠也不拒绝,只是突然变了神情,语带深沉:“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还望迟哥哥能为我解惑。”
“姑娘请说。”迟尉的一棵小心脏随着衣熠表情的变化而不断起伏,就这会儿的功夫,已经将他折腾的不成样了。
“我很是好奇,卢老丈现今隐瞒身份,只是以一个下人的身份随我去了相府,但为何肖相会对他如此感兴趣,还将我们统统逐出书阁,只留下卢老丈与他二人在书阁中密谈许久。难道,卢老丈本就是肖相所熟知之人?还是卢老丈与肖相之间曾有过什么接触?而在我们被赶出书阁之后,卢老丈与肖相之间密谈了些什么?肖相为何如此轻易地接受了卢老丈的要求?”衣熠所问的问题不可谓不尖锐,这些问题同样是迟尉所好奇的点。
迟尉深思良久,终是苦笑着摇了摇头,相比于自己的好奇和衣熠的怀疑,他更相信卢老丈对大黎,对大黎皇室的忠诚:“姑娘,若是您对卢老丈有所疑问,不如我这就将卢老丈叫过来,让他当面向您解释清楚?”
“迟小将所言甚是!姑娘若是对老朽有什么不解之处,大可遣人将老朽召唤而来,向您当面解释岂不更好?”衣熠还不等说话,门口便响起卢老丈的声音,他的身后,还追着满脸焦急之色的玉瑶。
玉瑶见到自家姑娘一脸的惊诧,忙深深拜下,自责道:“婢子没有拦住卢老丈,还请姑娘责罚。”
衣熠瞥了一眼坦然而立的卢老丈,脸上的惊诧也慢慢转变为羞惭——背地里说人坏话被抓包,让她有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羞愧感。
“罢了,你先下去吧。”衣熠摆了摆手,待玉瑶退下去之后,她才稍稍整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
“卢老丈,您来的正好,适才姑娘正与我谈起您,对您很是夸赞了一番呢!”迟尉见屋里再无旁人,卢老丈和衣熠又碍于之前的话题,略有尴尬,便起身缓解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
“呵!”卢老丈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借着迟尉递来的台阶笑道:“老朽的这点本事算不得什么,断不及迟小将的丰功伟绩,姑娘那是谬赞了。”
“这可不是谬赞。”衣熠接过话来,“虽然我并未见过卢老丈英姿勃发的一面,但想来您能让肖相爷松口,从他那儿得到好处,就足以证明您的不凡之处了。”
卢老丈捋胡须的手顿了一顿,微微躬身,向衣熠揖礼道:“老朽不负姑娘所托,您交代的事,老朽已处理妥当,除此之外,老朽还从相爷那儿给姑娘您讨了个差事,是要让姑娘您去相爷府内,做一名食客。当然,您与其他居住在相爷府的食客们不同,若您愿意,可以随时出府,而且您的居住地也是由您自己做主的,除此之外,您若有什么其他的不满之处,也大可提出来,老朽可以再与相爷府那边商议。只是,老朽之前并没有征得姑娘您的同意,擅作主张,还望姑娘您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