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的是,有卢老丈这一智囊,何愁大黎不复?可这也是让她颇为忧愁的一点——这些本该用在敌人身上的东西,被用到了自己的身上,也真是够让她心塞的了。
“迟哥哥说的是。”衣熠笑了笑,似乎完全不在意般道:“卢老丈能在当时的那种不利境况下都能为我争取来这一职位,且这个职位又是我原本便期望的职位,我又为何要责怪您呢?”
迟尉见衣熠顾全大局,欣慰地笑了起来,可这笑容还没有维持多久,又听到了衣熠的质疑之声。
“只不过,相对于这个职位,我更是好奇别的事,不知卢老丈可否为我解惑?”
衣熠的眼睛里闪着不知名的光芒,这光芒让迟尉的心揪了一下,也让卢老丈的身子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
“这个……倒没什么特别的。”卢老丈抿了抿唇,眼睑也半垂了下来:“只是肖相爷对老朽的身份有了些猜疑,故而将老朽留下来试探几句。不过姑娘放心,老朽隐藏的很好,并未让他看出什么来。”
衣熠的眼睛眯了一眯,与迟尉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些许的怀疑。
“老丈您身为我大黎的三朝元老,您与人交际的功夫自然也是登峰造极的,您既然说没有被肖相爷察觉,那我们自然是信您的。”迟尉先恭维了卢老丈几句,而后又笑道:“只是,老丈您可否详细讲述下当时的经过,也好让我们这些小辈多多学习学习。”
卢老丈刚松懈下来的心脏再次被提了起来,他抬眼看了看迟尉,却没有在他的眼里看到什么异常之处,也就定了定神,继续讲道:“也没甚技巧,只是在回答过肖相爷的问题之后,老朽便向肖相爷举荐了下姑娘,他听过姑娘的事迹后,也对姑娘赞誉有加,所以在老朽提出姑娘想为相爷效力的话后,相爷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下来了。”
衣熠微微蹙眉,似是不怎么满意卢老丈的回答,还欲探听下去,却被迟尉以眼神阻止,只好憋着满腹的疑问,故作镇定地喝茶。
“如此便甚好。”迟尉笑道:“只是不知,肖相爷叫姑娘前去相爷府,究竟是要做些什么?”
“这个……”卢老丈面露迟疑之色,明显也是不知待衣熠去了相爷府后应该如何去做,便推诿道:“这个,或许姑娘明日去了,自然会有人前来指引姑娘的。”
迟尉扬了扬眉,没等卢老丈再找寻个借口,便语带不悦:“卢老丈,虽然您是前辈,又为咱们姑娘谋下了这么个好差事,但我还是要提醒一下您,姑娘乃是万金之躯,不说之前在宫中如何锦衣玉食,便是在最落魄之时,我们也是小心侍候,从未让姑娘被辖制于人。
您是我朝的三朝元老,做事自有您的想法,可无论怎么想,我们姑娘的安危还是要居于首位的。这肖相与我们的关系,您是再清楚不过的,相府那深水潭,您既然送了姑娘进去,自然要为她仔细打算,步步为营。若将一切都交与相府的人去做,万一出了什么茬子,这个后果,谁能承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