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南一北进军又甚是遥远,至少要三两个月才能到达北方,在路上恐怕就有惊人损耗,皇上不如再请紫星大仙去帮忙剿匪,大不了就再往皓月教送去万头牛羊,比起军队的损耗简直不值一提啊。”老仆出策道。
“唉……也只能如此了。”夏雄无奈道,再次捡起刚才扔掉的折子,斜躺着翻看。才看了几眼便噌下起身,仔仔细细看完后笑着把奏折扔给老仆:“你看看……”
老奴看过后也愣了神,缓缓道:“帮县衙剿匪一千有余?伤俩千之数,万人匪队不足半个时辰便溃散??这官泽难道是修士?普通武林高手哪有如此神通?”
“我看像,不过这奏折上说的是学了什么盖世神功,我看这徐良的意思是举荐官泽入朝为官,这徐良平时无所作为,听说与地方恶霸勾结,那么远我懒得理他,他现在还想讨点彩头。”夏雄不屑道。
“那皇上不如就召他俩进宫,若官泽不是修士,那就给个一官半职做做,若是修士……那不是皓月教的弟子,就是藏道门的余孽了,到时候也请紫星大仙来断定吧。”老仆话音刚落,那紫星大仙便进来了。
一身紫色道袍,道风仙骨的模样,脚下好似贴着地面飘一样进了勤政殿,进来便笑盈盈问道:“何事请我断定?”
老仆恭敬的施礼道:“请大仙过目这本奏折。”
紫星大仙看过后笑道:“夸大其词,胡吹乱侃,这等奏折是谁写?这样的人也能在朝廷为官?”
“这是百桥镇的县令,仙伯,你说这少年会不会是藏道门余孽?”夏雄问。
“藏道门这么多年一个人也不见,我们搜遍大夏州,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早就逃往其他陆星藏匿了。而我们皓月教的跟本不允许出山半步,就算要历练的弟子也是送往其他修士陆星,像咱们这样全是凡人的陆星不能让凡人受到惊吓,这也是你们老祖宗当年跟我们皓月教定下的规矩。”紫星大仙一提长袖,一口喝干了刚送来的热茶。
“皇上,这徐良虽无作为,但也不敢胆大到欺君,就算这奏折里有夸大之说,那官泽也一定会点功夫,折子上说官泽才十四岁,这样的少年若留下做个小将,再让他带一支万人铁骑返回北方剿匪,若剿匪有功回来再加官进爵,若大败,就直接流放。至于那徐良,不如就给他升个一官半职的,并给他三年时间,若再无作为就拉出去砍了。”老仆又献计道。
紫星大仙笑道:“不愧是辅佐了三代皇帝的老臣,想的也算周到。”
那老奴施礼谦虚道:“臣是臣,奴是奴,老奴不敢妄为臣论。”
夏雄登基一年多,许多事只是象征性的与众大臣们商议,而更多的大事都是与这老奴商议,甚至许多事都是这老奴拍板,每次的献计出策都是马到成功,夏雄对这老奴自是信任到极致,摆摆手道:“那你安排此事吧。”
老奴施礼,转身取了个空的圣旨,大笔一挥,那苍劲的字体跃然纸上,字字有力,最后请皇上盖了玉玺大印,又从国库提了百两黄金,并亲自交由一心腹信使,并嘱咐务必将此信尽快送达。
夏雄这才询问起南方的疫情,紫星笑而不语,只扔给皇帝一块念玉,让他自行查看,片刻后夏雄才露出欣慰笑容,想必那念玉中的神念场景让他很是满意,至少也稳住了疫情。
百桥镇在这近一个月里,也是热火朝天,城中所有工匠出动,修补城墙,四个老旧的城
门也换成了新的,县令也算做了点人事,把老黑和那些小痞子们组成了临时的编制,一个百十号人的护民队诞生,为了弥补人数上的不足,这百十号人个个练起了弓弩,不消十日都也射的八九不离十,那老黑也理所应当的做了护民队队长。
城里的石匠们竟然组织众人雕刻了一座官泽石像,那些石匠雕刻时个个感慨万千,一年前还为叶玲娘刻了墓碑,一年后竟然雕刻起官泽的石像。
这石像可是代表守护百桥镇的意思,众人谁不知要不是官泽那疯狂的杀戮,现在的百桥镇恐怕已经不复存在了,这种感激在心中越发浓郁,甚至有种想膜拜之感,于是有人出了主意,让石匠们刻个雕像,这都是石匠们自发组织的,那手工细致到毛发都能看清,脖上的银锁正面朝前,刻着官泽二字,连那匹扬前蹄的马也仔细刻画,石像的表情更是怒目横眉、手持形状怪异的大刀,两尺长的大刀把冲天,刀尖朝下,那刀尖也不知是谁弄了些朱砂涂在上面,像极了血在滴落,连那大刀上的浮雕都完整刻上,虽有差别,却也神似。
在雕像刻好那天,城里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炮竹声刚一落,风尘仆仆的来了一信使,双手举起一道金黄圣旨,大喝一声:“徐良,官泽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