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隐睁大双眼,下意识地就要去把江泠雨拉回来,但可惜已经晚了。
天阶长剑带着曲非绫和江泠雨直接冲过洞穴,来带了石桥处,并且一头朝深渊下面栽去!
曲非绫惊声尖叫着,甚至没有发现此刻正有人抓着自己的脚踝,一起被带了过来。
江泠雨则是一阵头晕目眩,四周的石壁快速滑动,不用说他也知道现在正笔直的往下落。
不过这天阶兵器应该不会害曲非绫,它往深渊下边走,很可能是这边有出去的路,江泠雨要做的,就是尽力催动真气护住全身,并且紧紧抓住曲非绫的脚踝不松手就是了。同时,他还祈祷曲非绫也千万不要松手,不然就是一尸两命,亏大发了。
其实江泠雨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在曲非绫握上长剑的那一刻,长剑就吸附住了曲非绫,令其无法松手。同时还用剑气护住曲非绫,避免她在逃脱的过程中受到什么伤害。
而江泠雨就没那么好运了,若非长剑实在是空不出多余的剑气,它早就把江泠雨的手给砍断了!
经历短暂的坠落后,江泠雨就觉得自己好像撞上了什么坚硬的墙壁一般,周身的真气立刻被撞散,喉咙一甜,立刻就是‘哇’的吐出一口血来,可一张嘴却又立刻涌入口中不少冰凉的水,江泠雨这才明白自己是掉水里了。
从这么高的地方掉水里和掉石头上没什么区别,若非之前用真气护住身体,江泠雨立刻就会被摔死!
而现在同样不容乐观,江泠雨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其状态可以说是半死不活,若非求生的欲望支撑着他,江泠雨怕是直接就昏过去了。
不能松手,绝对不能松开……
江泠雨艰难地睁着沉重的眼皮,狠狠地盯着眼前曲非绫的脚踝,手上的力气不觉又加大几分。
长剑在水中依然快速地行进着,呼啸的剑气甚至切开了水面,这令江泠雨还能呼吸到一些空气,虽然很稀薄,但总好过没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长剑才终于冲上岸,锋锐的剑刃如没入豆腐一般没入了地面。这猛地一停,让江泠雨和曲非绫二人一下子因惯力而朝前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江泠雨撞到石壁上,然后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重重摔落在地。
又是“砰!”的一声,早已昏厥过去的曲非绫重重地砸在了江泠雨的身上,令本就伤痕累累的后者又是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直接染红了曲非绫的小脸。
江泠雨嘴唇动了动,想要吐出一句在地球学来的脏话,但强烈的头痛及疲惫感侵袭着他的全身,终于还是让他昏了过去。
不远处的长剑发出一声剑鸣,但听上去却是充满了疲惫,短暂的颤动一阵后,它终于放弃了砍掉江泠雨头颅的想法,因为它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
再次见到夜空后,铁延肆拍打下身上的尘土,感慨道:“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
丁雨楼笑道:“要不要去依风听雨楼喝一壶?”
“不必了。”铁延肆摇了摇头:“任务完成,卷宗被毁,我还要赶快向上面汇报才是。还有燕暮在六扇门安插钉子,这事儿可不算完。”
“燕暮如今权倾朝野,你们铁家还想怎样?”丁雨楼毫无遮拦道。
铁延肆冷笑道:“自然不会和他撕破脸皮,但暗中使使绊子还是可以的……对了,关于慕容大人的事儿,安王爷有回应吗?如果有我正好把话捎回去,省得将来再跑一趟。”
提起‘慕容大人’,铁延肆脸上竟露出一丝无奈之色。
以前为了一封信让他从帝都跑到江南的事可不少发生,理由竟然是信不过那些寻常捕快,铁延肆只能接下着苦差了,谁让人家是六扇门副总捕头呢?
丁雨楼古怪的笑了笑,道:“安王爷和慕容大人的家事你那么上心干嘛?江泠雨流落江湖这件事你敢上报吗?”
铁延肆顿时苦了脸:“那是纯属给自己找不痛快啊……”
“这不就得了?”丁雨楼耸耸肩。
“可我要是知情不报……”铁延肆忽然停住不再说下去。
丁雨楼叹口气,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铁延肆的肩膀:“看来我以后将会少一名酒友啊,你在六扇门的路真是任重道远啊。”
铁延肆“……”
不远处,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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