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娇娘躺下后,故意放平呼吸,装作睡着的样子。等王嬷嬷一离开就又睁着眼睛。
回来已经两三天了,谜团却越来越大。从刚刚醒来时,知道自己嫡母大于氏还未去世时的惊喜,到奶娘王嬷嬷就是春嬷嬷的惊吓。娇娘的一颗心这几天好似坐秋千一样,一上一下,直到现在还久久平静不下来。
她还清楚的记得春嬷嬷劝她去做妾的那个下午。
那时春嬷嬷一改平时趾高气扬的面孔,腆着老脸,凑到她面前说“将军虽然年纪比你稍稍大点,可胜在没有子嗣。虽说有了那正房,可那正房是个不中用的,进侯府已经十年多了,到现在连肚子都没大起来过。等你进了府,生下个一男半女的,后面都是你的依仗。”
春嬷嬷喜欢金子,这是陆府下人都知道的事,她耳垂上带着一副金葫芦耳坠,在太阳下照的明晃晃的,和耳后的红痣相交辉映,映的陆娇娘眼睛痛。
“要知道,将军可是盛昶侯爷的独子,你入府生下来个儿子,那就是将来的侯爷,到时候,你不就是老侯夫人了么?”
“就说咱们老爷,说句不该说的,混到现在也不过是个五品官,你若是嫁到侯府,那将军现在可就是朝中的二品大员了。”
“我就说咱们大小姐命好,这不鸣而已一鸣惊人。日后,你进了侯府,还要多多照看咱们陆府呢。”
陆娇娘此时已经是二十有一的年纪了,也已经在陆府偏院默默无闻的住了七八年。
因为十三四岁时闹过的笑话,继母小于氏从没有带她参加过上京中的聚会,也自然没有什么闺中蜜友,对上京中各大世家中情况,也只是听过名字而已。
自从十八岁以后,继母小于氏倒一直想把陆娇娘赶快给嫁出去。可惜来提亲的大都是五六十岁的鳏夫,小于氏倒是不在意,可是陆老爷却是接受不了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同僚喊自己岳父。也还有些富商来求取回去做二房,也被陆老爷给阻挡了,他怎么说也是政务院户部外郎,还不想有个卖女儿的名头。
小于氏本就不愿费心,挑挑拣拣的便就又耽搁了两三年。
陆娇娘不明白,父亲陆远山不是不同意自己去做那二房、小妾之类的?这次怎么答应了。
“我们的大小姐咧,你是不知道这平南将军是谁吧,这平南将军现在可是正二品兵部尚书,圣上身边的红人。当年将军可是跟随圣上去南征,和圣上同甘共苦过,被圣上亲封为平南将军。侯夫人可说了,若是我们两府成了亲戚,不但咱们二少爷的任职立马可以下来,就连老爷的位子也可以往上抬抬呢。”
“要不是将军的正房不能生,这侯夫人急着抱孙子,这等好事哪里轮的到咱们家啊。”
“那侯夫人说了,要年纪稍大点也可以,不要刚及笄的,年纪小骨头都没张开,不利于生孩子。”
“侯夫人说了,等生了孩子,她便抱到身边亲自养着,将来就是侯府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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