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生产那日的事,三丫一口咬定是她自己想讨好于氏才送鸡汤到正房的,鸡汤里也没有什么不妥,金嬷嬷虽觉得怪异,却没查出有力证据出来,也就不了了之。
吕姨娘此后再也没和陆娇娘说过这件事,仿佛那天发生的事如同过眼云烟,转眼就消散了,陆娇娘从荷心那里夺来的那一包药,她不敢拿出去让人辨认,更不敢留在身边,就偷偷倒入马桶中。
洗三那天,于二小姐急着找吕姨娘说话,吕姨娘虽然心中挂念自己的身世,却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于二小姐又心中有鬼,一番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吕姨娘看出她所言不实,边暗自后悔怎么就相信她了,边庆幸荷心没和她一样掉入陷阱,从此便把荷心当成自己的心腹丫鬟。
洗三宴后,吕姨娘精神越发不振。大家都以为吕姨娘是羡慕夫人又生了个小少爷,而她只生了个娇娘一个女儿,虽然现在娇娘还小,她也还年轻,老爷对她也算照顾,可以色侍人终有年老色衰的那天,女儿是会嫁出去的,身下无子却是会老无所托。
就连于氏也在宝仁堂大夫上门复诊时,特意请他去给吕姨娘把脉,看看为何吕姨娘生了娇娘都四五年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大夫也说身体没有毛病,只怕是太过瘦弱,不易怀胎,让她少思虑,放宽心态,该来的自然会来的。
吕姨娘在夫人面前答应的好好的,陆娇娘却没相信她。娇娘也劝过姨娘,若是对身世疑惑,可以去问于氏。吕姨娘却畏手畏脚,并没有听她所言,只是将此时放在心里。
陆娇娘想着等于氏出了月子,去探探口风。只恨自己现在年纪太小,说话、行事太不方便。
众人照例请安结束,于氏在暖房里逗逸哥儿玩,打发陆知然和陆娇娘去正房西屋练字。陆娇娘还没开始启蒙,不过是同大哥陆知然练着写些天地人和之类的,她前世启蒙还是姨娘在庄子上教的,现在却不敢工整的写出些什么,鬼画符似的写一会就放下笔了。
陆知然倒是每天雷打不动的练大字,比前面更刻苦了。
“听说然哥儿现在每日要练上五十张大字了。”金嬷嬷翻一翻暖房的银丝碳,让炉火烧的更旺些,江南的冬天哪里都是潮潮的,金嬷嬷还没适应。
于氏听她说起然哥儿,满意的笑道:“然哥儿最是听话,以前不过是习上三五张,后来听说在书院读书的二舅每日都要习字五百张,便也要加量,说是日后读书,字若写的不好看,会遭到老师同学嘲笑。”
金嬷嬷笑着说:“然哥儿是十二月生,过了年就算七岁了,可以上族学了。”
于氏点点头说:“陆家族学要到六周岁后才能进,明年开春,我们回了上京,他倒是刚刚好可以入族学。我原本也不盼着他能多好,可老爷就是走科举出来的,儿子也要走这条路了。吃得苦中苦,方成人上人,陆家可没有世袭的官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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