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这小丫头,我见你那天摔玉钗,摔的那样果断,我还以为你对时呈安没有多大依恋呢?原来是爱之深、恨之切啊!”
于氏哄停了陆娇娘,又让丫鬟将梳妆镜拿来,给娇娘重新净面,梳头。
“你看看镜中,这么漂亮的小脸蛋,多美啊!母亲来告诉你,这就是你最大的武器。”
于氏让陆娇娘照着铜镜。
“母亲,容颜终究会老去...”
“对,是个人都会衰老,可是你现在只有十几岁的小孩子,怎么想法像是三四十岁的怨妇一样。这吹弹可破的肌肤和这靓丽的五官,这些就是你最大的财富。而这些财富,你要是好好保养,用个二三十年是没问题。人的一生有能又几个二三十年?”
陆娇娘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这脸,不是红颜祸水吗?”
“傻孩子,那是被人嫉妒,这就是你的资本。”
陆娇娘被于氏说晕了,她上辈子的人生观全部倒塌。
于氏见她还没醒悟过来,让丫鬟先送她回去了。
“我去见见时呈安,一直让他在我们府门房待着也不是办法。”
于氏见陆娇娘回了跨院,又转身去了外院门房。
时呈安正在门房待客椅子上坐着,见丫鬟婆子簇拥着一身白衣的人过来,忙从椅子上下来。
“娇娘,你可算来...”
“时公子,大驾光临寒社,有失远迎啊!”
于氏走上前说。
“伯母。”
时呈安看清来人是于氏,忙行了个礼。
“伯母,那白玉钗不是我让我母亲送来的,还请伯母还给我。我同娇娘的婚约还继续,我这就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写给伯母。”
“晚了,玉佩已经归还,白玉钗也已经碎了,破镜难圆,你和娇娘还是差了点缘分。不如就此放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两两个不相干,如此甚好。”
“伯母,我是真心想娶娇娘!求伯母成全!”
时呈安哀求着说。
“成全?你殿试结束大半年见,你都去了哪?你家中长辈早就已将来上京,却一次都没听你说起婚事了?你是想那我们陆府当猴耍吗?”
时呈安不再说话,他也解释不出来,自己怎么没有坚持?或者是沈首辅给的诱惑太大,又或者是自己意志不够坚定,在左右摇摆。
他想解释说是父母拦着他不让他来提亲,可是这话说了也没有意思,父母现在也还是不同意。解释完了又能怎么说?让娇娘再等等,等到他在家中有话语权的时候。
时呈安不找到自己是怎样离开陆府的,他不知道疲倦的在路上走了一圈又一圈。
怎么办?我好想把心爱的女孩给弄丢了。
把自己想娶回家,疼一辈子、爱一辈子的那个人给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