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苍白,如同一只斗败公鸡的申玉才,一阵意外之后,嘴角迅速扩大,喜笑颜开。
面目阴沉铁青的申伯德,愁云一扫而空,放下心中悬着的大石头,脸上露出诡异的得意笑容。
皮五等申家下人帮闲,以及拥护申家的人,大喜过望,欢呼雀跃。
正待宣布诗魁的乔怀远,眼睛猛眨,不由抬眼望向三楼申伯德。
他见到申伯德智珠在握的表情后,不禁遍体生寒,申家果是无所不能,万万不敢招惹!
虽不知高子御如何会被安上逃卒之名,但申都监手下厢兵早不来,晚不来,却在诗魁即将落在高子御手中后,突然出现。
如果高子御被抓去,不论是否真是逃卒,破阵子再好,也与今夜诗魁无缘。
而申玉才的沁园春,理所当然的成为诗会魁首。
这其中蹊跷,细思起来,极其可怕。
抱月楼门口。
小月与刚从杏心园回来的小夕,被军健推搡到一边,身体互相撞在一起,吃痛皱眉,却不敢叫出声。
当她们看到军健们要抓的逃卒,居然是高义士,这对她们不啻是晴天霹雳,惊吓得面无人色,惊呆当场。
不仅未经世面的小丫鬟惊呆。
种师道、卢老、佟掌柜、齐盛等大部分人,急切间,也都没立刻反应过来。
赖豹命令一下。
田富闻声即动。
他一人当先,一手朴刀,一手绳索,面色凶狠狰狞,跨步冲向高守,一脚踢飞桌子。
“逃卒高守,还不束手就擒!”
田富早有准备,这等易得功劳不拿,更待何时?
一个小小杂役小卒,哪里还不能手到擒来。
何况这个该死杂兵,不但破了夺取商队财物的好事,还仗着有种师道的铭牌,让自己在渭州城门被绑,无端被巡城禁军抓去生受一顿拳脚,吃了苦头,如今正是报仇的好机会。
要不是申都监多次叮嘱,见机行事,务必果断诛杀高守,定要好好折磨他几天,叫他痛不欲生,不得好死!
自己与赖部将已商量好,抓获高守后,路上就砍下他人头。
对外宣称高守试图反抗伤人,不得已斩杀之。
如果高守不束手就擒,胆敢逃跑或反抗。
那更好,自己便依律当场格杀!
申都监还交代,在捉拿手下逃卒的名义之下,不论谁阻止都不管他。
渭州是申家地盘,又是师出有名办事,谁敢冒着包庇逃卒的罪名阻拦?
谁又能阻止得了?
田富心念如电,一掠而过。
转眼,他瞧见,高守毫无惧色的站立而起,边说:“我非逃卒。”边从后背拔出一柄豁口菜刀。
竟敢顽抗?
高守当然要拼死抵抗,生死就在眼前,被抓必死无疑,如何能束手就擒。
此前尖嗓子店伙计想辩解,却被几拳打得说不出话来的情景,历历在目,赖豹、田富等手段比抱月楼打手毒辣不知几倍。
他也想到种师道可能会来救,但赖豹也一定清楚抱月楼有种师道等大人物在,却仍来势汹汹,势在必得,目的显然是要杀人灭口,根本没有争辩余地,也不会留给种师道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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