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守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一睁眼,便看到几小束顽皮的明媚阳光,穿过纸窗缝隙,洒落在床边,少许细小尘埃在阳光中轻缓浮动,一切显得那么自然。
意识潮水般涌入脑海,高守深吸一口清新空气,坐起来美美伸了个懒腰,浑身舒坦。
心情也不错,相信随着种师道的介入与保护,自己和老鲁、九指等人,不再受到申家威胁。
经过赖豹、田富等一战,等于是与申仲勇撕破脸皮,这也有好处的,如果以后自己和鲁达等人在渭州出了事,所有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申家,申家如果聪明的话,反而是要保护自己几人在渭州的安全。
这感觉,挺爽。
昨晚在抱月楼,本打算低调行事,因为总在思虑自己的行为,不知会对历史造成什么影响。
现在想通了。
去他老母的历史!
后世伟人的至理名言——落后就要挨打。
自己明明不想惹事,却屡屡由于身份低微,口袋缺钱,甚至穿着差一些,都能成为招灾惹祸的理由。
他明白一个道理,不论置身何处,无权无势又无钱的人,更容易遭受欺辱与危险。
想要逍遥自在,想要无忧无虑,不仅要富有,还得有权势。
财富与权势,会像一层护甲,把大部分干扰与威胁,挡在外面,护甲随着财富与权势的扩大而增强。
当然,只想隐居深山老林例外。
但高守想好好感受大宋风貌,享受生活,没有隐居的打算。
所以,小富即安的想法,需要做调整了。
大宋经济繁盛,江南地区已经出现资本工业雏形——作坊。
但大宋朝廷没有去推动,且有人利用变法的风头,剥削打压,所以一直没有兴旺起来。
眼下朝廷陷入党争,互相倾轧,并不稳定。
今年苏轼苏东坡被贬儋州,儋州地处后世的海南岛,对大宋来说最是偏远荒凉。
贬谪到那里的官员,基本再无复用可能,加上苏轼年岁已高,此番是有去无回了。
苏轼贬谪儋州,也代表素有刚正直谏之称的“蜀党”,彻底瓦解。
任你文华盖世,忠诚报国,殚竭为民,兢兢业业一辈子,到头来,一个旨意,悉数归零,还落得个老来郁郁,客死异乡。
不值得!
因此,与其走仕途做官,同蔡京那样的老奸巨猾勾心斗角,不如发展商业,默默壮大势力,打造一个金钱帝国。
只要有足够金钱驱动,权势自然尽在掌握,也就能在幕后操控一切。
最好能像后世美利坚,背后的那些财阀。
不管高官与总统如何转换,财阀地位不可撼动。
不过现在这个时代和制度下,几乎很难达到美利坚财阀那种程度。
眼下也不必想太多,先赚到第一桶金再说。
高守目光瞟向旁边桌子上躺着的那装有两贯的钱袋,自嘲一笑。
正在这时。
传来一阵木头摩擦的轻微吱呀声。
有人轻轻推开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小夕的秀丽脸庞。
见到高守坐在床上,小夕顿时喜笑颜开,雀跃又略带腼腆的唤了声“高义士”。
然后,小夕又转头对外面说了声,“高义士醒了。”
刹那间,王家像是沸腾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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