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过几盘象棋。”
“那就陪我下一盘棋。”说完话对旁边酒楼的伙计招了下手,伙计会意连忙跑回百宴楼取来一个棋盘小方桌放在老者身前。
陆清远摆好棋盘,进房间拎出大壮平时吃饭的小板凳坐在了老者对面。
老者笑了笑,抬手拱了个象前兵,看似自言自语说道:“这棋如人生,走一步看三步是大家,我玩棋五十多载,自认为至多才看透二步半。”
没下过几盘象棋的陆清远,走了步迎头炮,专心听老者讲话。
老者跳马守当头兵,再没在言语安心下棋。
一刻钟不到,老者在损失一马两兵的情况下,憋死了陆清远的将,二人的棋技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要不是陆清欢将死前硬换一马,或许老者不丢一员大将都能杀赢自己。
“一盘棋,重要的不是丢多少子,但是在丢子最少的前提下将死对手,那叫碾压之势。”老者说着话收回自己的棋子,又摆到棋盘上。
陆清远见老者没有要停手的架势,只得硬着头皮将棋子摆在棋盘上继续。
这一盘时间更快,老者能换子绝不留情,最后在车马炮全无的情况,用兵憋死了陆清远的老将,老者抓起堵死将的那颗棋子,说道:“过河卒当车用,看似最不起眼的一个小兵,往往就能让对门老将无路可走,所以不能小看每一个对手。”
陆清远也早就看懂了老者下棋的含义,仔细品着老者每一句话,“后生记下了”。
老者点了点头,收子摆位,又开了一盘棋,陆清远去房间端出水壶将老者的茶壶又续好了水,然后接着博弈。
对于二人下棋来说,老者是控制整盘棋走势的人,陆清远感觉此时自己也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任由老者控制。这盘棋下的时间最长,有半个时辰之久,最后在一子不伤的情况下陆清远还是败了。
下完棋老者靠在椅子上,轻轻的点了点头,心中还是很看得上眼前的年轻人,明知道输也耐着性子不撞个鱼死网破,这是一种对长者的敬重,更是一种耐性,在这样的年纪还是很少见,看来陆老二养了个好儿子啊。
“这经商也就和这盘棋同样的道理,我有我的套路,你有你的底线,能不伤和气赢一盘棋的人,能做对手也能做老友,商人看重的是什么,不是尔虞我诈,不是你死我活,是利益。”说着话看了一眼认真听的陆家小子,接着说道:“就跟着下棋一样,其实最难的棋局不是赢,而是输。”
说完话站起身子,直了直腰板。陆清远也跟着站了起来,深深的鞠了一躬,“多谢老先生点拨后生小子。”
“点拨谈不上,小子合我胃口,才扯上几句闲话,老夫我一直认为缘分这东西是上天给的。”看了一眼这陆家小子,接着身子向前探了一探低声说道:“遇见狗乱叫,打它一棒子,那畜生就长了记性。但是如果是狼,只能打死,这畜生记仇。年少就该有年少的血性。”
说完话老者将茶壶里几经凉了的茶水泼在马路上,面向对面德兴合骂道:“怎么着杨进才,你他娘的还没听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