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表情似乎都比较凝重,出来之后,只是客气的打个招呼,就分别离去。
腊梅花话则在亲兵的护卫下,回到了自己的毡房。
众人都离开之后,特米尔出来了,骑上马,向罗孙部落方向驰去。
关乎这次毡房会议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天参加会议的人,对此都讳莫如深。
不过,后来传说,在那次会议上,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以祖耶为首的族老们,对腊梅花进行了激烈的指责。他们攻击腊梅花的主要理由,有这么几条。
一是腊梅花冲动地给卜奎的的使者灌酒,然后把他们仍在草原上喂狼,这种处置是极其错误。
也正是因为这个错误,才导致了跟卜奎关系的恶化。
也是由于这件事情,才导致了卜奎方面重提纳贡和部落头人的册封问题。
还因为腊梅花擅自去袭击卜奎的官庄,才导致了卜奎方面的香料禁运。
如果局势再恶化下去,就有可能引起卜奎方面的进一步报复。这些报复措施,可能涉及到更广的范围。
比如铁、茶叶、盐等物质。如果卜奎再切断温都拉草原与外界的商路,那后果就更加不可想象了。
对此,祖耶提出,要腊梅花辞去头人,由他的儿子特米尔接任。但是,腊梅花对此坚决反对。
部分族老虽然对腊梅花不满,但是,也反对叫腊梅花现在就下台,更反对叫特米尔接任的建议。
最后,此次会议不欢而散,会上的提议也就不了了之。如何应对朝廷的纳贡和册封问题,最后也没有什么解决方案。
但是,。此次事件,标志着铁佛部落内部出现了裂痕,部落的上层,再也不象以往那样团结了。
不过,有一件事情倒是在这次会议上彻底澄清了。这就是关于部落会盟时,卜奎的使者一枝花带来的所谓高度酒的问题。
卜奎最近确实出产了这种高度酒,这种酒已经在卜奎上市了。最近还有一些商人把这种酒贩运到南温都拉草原来了。许多草原上的人,最近都开始喝这种酒了。
由于这种酒还比较少,所以价钱很贵,目前能够喝得起的,主要还是各个部落的上层人物。
比如,特米尔,罗木阁,还有这位嘎多萨满。
嘎多萨满是特米尔和罗木阁的共同朋友,前几天,他从北温都拉草原来到这里,来到时候,他还有一个同伴儿——特米尔。
现在,这三个人就在罗木阁的家里,喝着这种卜奎出的高度酒。
“事情办得如何?”
见到特米尔垂头丧气的样子,嘎多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过,他还是想让特米尔亲口证实他的判断。
“没成,腊梅花坚决不让位,那些族老们,也大部分还支持他。看来,事情还得再等等。”
特米尔在外面呆了几年,这一次母亲叫他回来,本来以为可以一举把腊梅花赶下头人宝座,但是,没想到,几个族老临场退缩,反水支持腊梅花。
原本腊梅花的叔叔准备派兵强逼腊梅花退位的计划,也因
为谢宝犁临时增兵,没敢实施。
一想起自己策划已久的计划,就这样流产了,特米尔就感到有些沮丧。
“不要泄气,以后还有机会的,汉地有句话,好事多磨嘛。”
罗木阁劝解道。
这次事件,他也参与了。许多主意,甚至就是他给特米尔出的。
对于腊梅花乃至于铁佛部落一直掌握着南温都拉草原上的话语权,罗木阁是很不满的。
能够蛊惑特米尔这个傻瓜,去争夺铁佛的头人位置,借此给铁佛造成一些内乱,他还是很愿意的。
“其实,也不一定就非要把腊梅花赶下台嘛。她当她的头人,你当你的头人,不也是也挺好?”
嘎多慢慢地喝着酒,似乎漫不经心的说道。
“她不下台,我怎么能当上头人?”
特米尔还是不解
“你们铁佛部落太大了,许多事情,一个头人是管不过来的,如果分成了两个部落,许多事情就好办多了。”
“嘎多萨满,你是说把铁佛部落分裂?不行,我们自古就是一家的。”
“汉地有一句话,叫做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下大事,都是如此,何况你们一个小小的铁佛部落呢?”
特米尔从来都没有想过用这种方式当上头人,所以,对于嘎多的建议,一口拒绝了。
见特米尔如此说,嘎多也就不多说了。但是,这个念头,却总是在特米尔的心头萦绕着,从此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