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打下察哈尔诸部,则伪清再不敢从蒙古绕道入寇犯边,宣府、大同一线基本不会再有任何危险。”
这时内阁首辅范复粹问道:“那延绥巡抚赵康麾下八路军仅有两万余人,镇守延绥、河套两地已是捉襟见肘,如何可能再出兵东进,攻打察哈尔诸部?”
陈新甲解释道:“如今伪清国济尔哈朗将锦州四面包围,内外隔绝,黄台吉屯兵义州,已做出不攻克锦州誓不罢休之势。蒙古诸部大量精锐皆被黄台吉其抽调至锦州前线,后方空虚,尽管赵康兵力不足,但是想来攻打察哈尔诸部却是不成问题。兵力不足,则可以调山西总兵许定国至赵康麾下听用。反正如今赵康已拿下河西,太原镇不设亦可。”
朱由检点了点头,问道:“陈爱卿所言,诸位可有异议?”
朱由检的问题没有谁敢回答,这种战略布署如果出了问题可是要承担大责任的,特别是摊上了崇祯这种喜怒无常的皇帝,轻则罢官,重则杀头。在座的都是朝庭大员,家里日子过得好着呢,没必要为了出风头冒这种险不是吗?而且如果把山西总兵调到赵康麾下,那谁敢保证赵康能守得住河套地区?
从内阁首辅范复粹往下,所有人做眼观鼻、鼻观心、心观万物状。
既然大家都不说话,那朱由检只得点名了:“范爱卿,你是朕的内阁首辅,你来说说应不应该将山西总兵调至赵康麾下,令其渡过黄河、领兵东进,攻打察哈尔诸部。”
看到事已至此,自己这个内阁首辅无法推脱,范复粹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回皇上,老臣认为可行!但是必须要赵康赵大人立下军令状,就算他攻不下察哈尔诸部,至少河套地区绝不容丢失,河套一失,则山西危矣。”
众人心想:尼玛真不要脸,如果赵康真吃了大败仗,被对方尾随追击,河套地区根本无险可守,损兵折将之后,除了退回榆林赵康别无选择,否则以前的设立东胜卫就不会荒废掉了。
几句看似毫无破绽的话就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如果打了胜仗,那自己就有不小的功劳,如果打了败仗,那完全就是赵康的过错,全赖赵康没有守住河套地区,和他本身一点关系也没有。脸皮那么厚,怪不得能当内阁首辅!
崇祯皇帝朱由检哪懂这些军事问题,看着地图,心想:想来那赵康就算打了败仗,至少可以退守黄河一线,依靠黄河天险挡住敌人的进攻。
当然河套地区的黄河是不是真的能称得上是“天险”,那崇祯皇帝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认为它是天险,那它一定就是天险。
当夜,两道圣旨从北京城发出,一道是给山西总兵许定国的,要他率麾下士卒进入陕西听候延绥巡抚赵康调遣。第二道是给延绥巡抚赵康的,策封赵康为辅国将军,太监王吉祥为监军,要赵康从即日起整顿兵丁、扩编麾下八路军,准备渡过黄河袭击已经投降“我大清”的察哈尔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