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茶泡的合不合娘娘的口味。”朱夫人信心不足,还是恭敬地把冲好的茶端给她。
王晓荷接过茶杯慢悠悠地品尝,一口入嘴简直不忍下肚,刚才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她留在偏殿,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
即便如此,王晓荷仍故作淡定,直入主题,“你们家的朱宇如今可还好?”
“有劳娘娘挂念。”朱夫人胆怯地低着头,王晓荷气场十足地看着她,仿佛在警示她什么,她越想越害怕,便二话不说跪在她跟前谢罪,“臣妇有罪,教子无方,给娘娘招来不白之冤,请娘娘责罚。”
王晓荷放下手里的茶杯,扶她起身,亲切地说道,“夫人不必自责,早年本宫的确将他收为义子,所以他当众喊本宫一声娘也不违背,夫人觉得呢?”
朱夫人听后,不禁眉开眼笑,“娘娘英明,臣妇受教了。”
王晓荷又问道:“那他现在身在何处?”
朱夫人唯恐惹她恼怒,便说道:“小儿朱宇顽劣,几日前被我家老爷送回乡下老宅,请了私塾先生教他读书识字,也望着他将来能学有所成。”
“如此再好不过,还望你日后善待于他。”王晓荷满意的笑了笑。
朱夫人心里清楚朱宇的身份毕竟尴尬,他的存在始终会有些影响,让他远离是非之地,也是保全朱家最好的法子。
和朱夫人叙完话后,便出来招呼其他命妇们,临走时不忘交代一句:“往后各位夫人有空,不妨时常进宫来陪本宫说说话,中殿随时欢迎。”
“谢娘娘!”
辞别后,命妇们出了宫城便由自家奴仆领着回到家中,王晓荷忙碌了这么久,腰酸背痛回到卧房熟睡。
到了晚膳时间,有臣殷治和她一起用膳,并问她今日的情况。
还好,一切都还算顺利,只是权熙公主却并未来向她请安朝拜,不过按照她的性格,王晓荷用脚趾头也想得到。
据有臣殷治所说,明日他们二人还要去宁寿宫给老太妃请安,自从生完孩子以后就没有见过老太妃和权熙公主。
不是冤家不聚头,要聚头的十有八九就是冤家,出来混就是不容易!
“今天的贵妇人当中有没有你看中的?”有臣殷治郑重其事地问道。
看中?说的怎么这么别扭?
“君上的意思是?”王晓荷声音悠长地询问。
有臣殷治看着她明亮发光的眼睛,忍不住笑道:“想什么呢!本王的意思是想给你重新安排一个身份。”
王晓荷也不知道该找谁做靠山,最重要的是那个靠山究竟靠不靠谱。
见她半晌说不出话来,有臣殷治便替她做主说道,“朝中三品以上大员多数皆儿女成群,唯有辅政大臣陈以乘膝下唯有一子。本王听说他们夫妻二人伉俪情深,为人处事低调从不宣扬,是个踏实做大事的人。”
辅政大臣陈以乘?王晓荷想着今日觐见的陈陶氏,便是他的妻子,没想到有臣殷治居然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
想想也对,南奴的身份太低下,顺王爷女儿的身份又是乱臣贼子,都不妥,还是大师兄靠谱啊!
王晓荷乐呵着差点泄露了,这个戏还得继续演下去,当即答应了他。
不过回过头来一想,顺王爷女儿的这个身份还是应该要早点告诉苏绮,免得她再和者秀狼狈为奸。
只是空口无凭,总不能又让叙瑛回来作证吧?需要找个合适的契机才是,动动脑子,立马想到了一个人。
可歌可敬的卫师兄,这一次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呀!王晓荷心里暗想着,这些天忙糊涂了,都没有去看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