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
数位队员同时发出凄厉的吼叫,但一道道裹挟着浓郁血色光晕的白色残影在他们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警戒手段的时候就已经从空中暴射而来。
那是一根根两米长的尖锐骨矛,飞来的速度快到只能看到残影,但大气似乎被血色光晕所影响,如此夸张的速度竟然没有传出任何破空时该有的空气摩擦声,就这么无声无息又凌厉致命的向他们所在的范围覆盖而来。
只有雷诺德和迪丽雅两位中级御卡师勉强来得及能做出应对。
迪丽雅猛得张开双手,推出一层洁白稀薄的光幕,没有阻挡住骨矛分毫,但所有从光幕中穿过的骨矛都被洗去了外表包裹着的血色光晕;
雷诺德一拳轰在地上,三道交错纵横的界环一闪即逝,只有数张卡牌亮起的光芒还遗留在视线之中,半圆形的灰色力场瞬间张开,将所有队员囊括其中,所有进入力场的骨矛肉眼可见的微微一顿,速度明显慢下来几分,给了队员们能够躲避的空隙。
在两位核心成员的掩护下,队员们总算能够及时躲开,不至于再次蒙受损失,导致更多人伤亡。
被躲开的骨矛狠狠的钉在地面之上,将整个战场插满。
很多召唤兽都被骨矛钉穿,虽然不至于被失去附加力量的骨矛直接杀死破坏,但也受伤惨重,不过其中有一部分例外。
那些巨型的昆虫型召唤兽在骨矛射到之前就已经发出一声声哀鸣,集体散发出绿莹莹的光芒,慢慢透明消失。
正常情况下,召唤兽除非被破坏或召唤时限已到,不然只有两种情况会导致它们消失,一种是使用者自己停止了卡牌的运转,而一种,是使用者已经死亡·······
那些都是尤娜的召唤兽。
“不!!!!”
花小稽狂吼着爆发出全身的力量,身形折返腾挪间躲开几根射下的骨矛,暴射到尤娜的身边,扶住她缓缓倒下的柔弱身躯。
她的身体已经被鲜血染红,胸前的伤口触目惊心,甚至能透过小孩拳头大的窟窿看到后背的地面。
这不是人类光靠身体素质可以挺过去的伤势,如果没有特殊的手段,即使是御卡师在这样的伤势下也撑不了几分钟。
事实上她也早已失去了知觉,倒在花小稽怀中的她再也没有平日里的冷嘲热讽,只是一脸安详的闭着眼睛,仿佛失去了重量,一动不动的仍由他抱着,安静的让人心疼。
花小稽惊慌失措的看着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惶恐叫喊、呼唤,甚至苦苦哀求;
“怪癖女!尤娜!你给我醒醒!给我振作点!”
“你不能有事啊魂淡!”
“什么时候了你还睡,能不能有点责任心啊!快醒醒,我还等你的虫子给我打掩护呢!”
“给我挺住!你平时不是挺能的吗!这么一点伤你装什么装!给我睁开眼睛!不许睡!”
“醒醒······,我求求你······,别睡了,只要你醒过来,我保证以后再不惹你生气了,求你不要睡了······”
“······不要死啊~······”
·············
“花小稽······,你,就是个·····笨蛋·······”
就在他即将绝望的时候,怀中的女孩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唤,吃力的睁开眼睛,断断续续的吐出了几个字眼。
对此时的花小稽来说,这无异于救赎。
“尤娜!你醒了!太好了,你一定要撑住啊!你不要说话,我马上为你疗伤,你一定不会死的,撑住啊!”
花小稽就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的落水者,口中的安抚着,手足无措的想要帮她处理伤口,但却不敢触碰那个触目惊心的伤口,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掐灭了她最后了一抹生机,完全没有考虑,她现在的样子更像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可能他知道,只是拒绝自己这么想。
看到他这副模样,尤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眼神也变得如水般温柔。
现在的她虚弱至极,连说话都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量;
“······我可能·····没办法再·····掩护你了,你自己······留点脑子,别再···横冲···直闯了······,我好累·····,让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她慢慢闭上了眼睛,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微不可觉;身体随着呼吸的消失彻底松软下来,最后的力量仿佛也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
在她的手指从他的肩头划落的那一刻,花小稽好像听到心里有什么东西突然崩断了,他的脑海瞬间空白,只能感觉到心脏处传来剧烈的揪痛感,那种从未有过的绞痛甚至让他无法呼吸。
他想嘶声嚎叫,仰起头时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低下头时,从眼角划落的冰冷又让他惊慌失措,撕心裂肺的痛苦仿佛掏空了他的力量,只能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抱着怀中女孩渐渐冰冷的身体,仿佛结成了冰块······
··················
骨矛之雨间歇,半跪在地的雷诺德猛的伸手凌空抓住一根射到眼前的骨矛,猛然抬起了头。
没有人会怀疑他此时的愤怒,因为他眼中的怒火已经夺眶而出,但是他非常冷静,因为他知道只有敌人的鲜血才能平息他的愤怒,洗刷他的耻辱,浇灭他心中的仇恨,也只有复仇之后,他才能恢复以往的沉稳,去默默抚平自己的痛苦。
迪丽雅的脸色也非常难看,虽然消耗巨大情有可原,但受到袭击之前自己身为队伍中的掌局者没有提前发现,这就是最严重的失误。
在看到骨矛上的血色光晕时她就知道这些能量有着屏蔽侦测的能力,就好像它们能消除空气摩擦力一样,但对于极富责任心的蕾莉雅来说,这并不能成为理由。
她只知道这次她没有侦测到偷袭而导致了一位伙伴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这就足够她自责到发疯,愤怒到歇斯底里了。
她不计消耗的布置出一层层防御,并毫不犹豫的加大了侦查范围,想要将该死的袭击者揪出来,她以为自己会花费些功夫,但让她惊讶的是,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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