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落仿佛睡了很长的一觉,一双昏沉的眼睛似乎在黑暗里停留了许久,突然有一道强光刺穿眼皮。
感觉到一股暖橙的亮光似乎就在前方,阔别已久的光让徐落不知自己是身在何处,不知现在是什么光景。
她用尽了所有的意念去控制双眼,像蚕丝抽茧一般地费尽心力去睁开,却怎么也不得如愿,她尝试着去喊出声,周围寂静一片,她并没有听到自己熟悉的声音。
这到底怎么回事?
自己是生是死?
倘若还生,为什么自己像是处在一个虚无的世界,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物品,连发声都不可能?
倘若是死,为什么她还能深切地思虑这些问题?说没死,可是为什么又什么都感知不到呢?
问来问去,她似乎走进了一个无限循环的怪圈,这个问题谁能帮她解答一下啊?这太难了吧?
“这个时候不应该是上帝出现来解惑吗?”
但没有,徐落一连蹲守在一旁思量了许久都没有任何头绪,身子却还异常的乏,总是在清醒片刻后又陷入了沉沉的昏睡,还好她之前接受惩罚的时候体验过这种类似关小黑屋的禁闭,要不然此刻她的心智造就崩塌了。
说也奇怪的是,她不吃不喝竟也没有任何饥渴的感受,真是怪了!难道她成仙了?
直到有一天,徐珞又试着睁了睁眼,这一次,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眼皮张颌的触感,上下碰触的感觉那么真实,她能感觉到眼珠在随着她的念想在转,甚至能感受到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流出,可是她却怎么也看不见东西。
她能感觉到黝黑的障碍之外有光亮,是晴天,却无法用眼睛来映下这一切,她的心越来越沉,脊背上渐渐发凉,一种不好的念头浮上心来!
她不会是瞎了吧?
刚断一只手,又瞎一双眼,她这是要往残疾的路上越走越远的节奏吗?
“不要啊!”
她悲怆地哀吼了一声,却突然听到一阵婴儿啼哭声,她以为是自己吓到了那个小家伙,立马住了嘴,果然那个孩子不哭了。
她悻悻地瘪了瘪嘴,转念一想自己都这副模样了,还管别人干嘛!索性又清了清嗓子骂道“男人果然无情啊。”
直觉告诉她,这一切一定是那个惨无人道的Boss——Joe干的!
刚刚开口便又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什么情况?”她说话有这么魔性吗?
“喂...”“呜哇...”
...
“喂...”“呜哇...”
“什么情况?”“呜哇...”
“我说一句它哭一声,这熊孩子跟我有仇啊?”
她暗自揣摩道,被这孩子的哭声闹的她都不想再开口讲话了,孩子哭比和尚念经都让她心烦,尤其是奶水都没断的婴儿娃,天天鼻涕眼泪一大把地挂着!
“可是如果瞎了,那应该根本就不会感知到有光亮啊!既然没瞎,为什么又会看不到呢?”可惜这个问题依旧没人为她解答。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在昏睡中醒来,正感疑惑,上次出任务断了三根胸骨也没见她现在这样狼狈,不过是喝了一杯毒药,竟似剔骨剥筋一样让她没了力气。
“嘶...”哪儿来的光,这么刺眼?
等等...光?
她愣了两秒钟,眨了眨眼睛,世界似乎也随着她的动作而一开一阖,模模糊糊的映像只得一个大体的轮廓,她又眨了眨眼睛,试图聚焦,虽进行地有些吃力好在一切都渐渐清晰起来,她隐约能看到仰面上方镂雕的房梁,层层峦峦规格有方,四角悬着的半月纱帐紧贴着柱梁。
她又试着转了转眼睛,好像她的床头柱款式并不像她那张地中海雕花拉槽的,看来Joe并没有让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养伤,不过这床也太丑了。
徐珞想起身,却发现根本动不了,她试图开口,一道清凉的婴儿啼哭声又在耳边响起来,徐珞恨道:谁家熊孩子在她心情这么糟糕的时候又哭?!
片刻的功夫,屋里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徐珞就看到一个放大了六七倍的人脸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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