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过来放下,打破了陈静。男人说了声谢谢。
“老王。”
男人嘴角撇了一下。
“你知道我毁了你是分分钟的。”
“嗯,可以的。“男人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皱了皱眉,有点苦。这咖啡豆没有烘焙好。放下来。
“我恨你。”
“嗯。”男人,缓慢的从怀里拿出一根雪茄,在口袋里找到雪茄刀,修剪着,一边奇怪的看着女人。啪,打着了火,喷气打火机发出嘶嘶的声音,老王拿着雪茄烘着了整个底部。放下雪茄刀,打火机,在桌上排开。把烟缸拿到自己这边,轻声放好,抽了一口,烟气在口里循环了一会儿,慢慢的吐出来。
女人侧过脸看着窗外,一滴泪沿着脸颊慢慢留下来,挂着泪痕。
恩,可以得奥斯卡奖。男人心想。
“可是,我又恨不起你来,这些天每天晚上睡不好,心里都是你。”
男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对方。
这女人疯了,麻烦啊。
“你当我疯了,我也以为自己疯了。”女人转过脸来,另一边也挂着泪痕。
男人确信这女人要对付自己了。
噢,老套啊。
男人抬起头看见墙角蜘蛛网上趴着的蜘蛛,和蜘蛛对了对眼神,当然他不知道是不是有蜘蛛眼。
无聊。
他站起身来,离开。
女人没有阻止,泪水如喷泉一样流下来,摘下眼镜,用纸巾擦着,终于趴在桌子上耸动着肩膀抽泣了。
出丑,是预想得到的,但她不在乎,需要告诉他。
否则,自己就真的疯了。
每一个夜晚,她都梦见这个男人的脸,在大雨的夜里,过来捆住她,折磨她,无人救助.....一次又一次,直到某些夜晚,她的身体深处开始变得湿润,流出来的弄脏了床单。她早晨起来,使劲的洗刷,一次又一次。
她想做一些复仇的动作,想起在老王那里的照片,记起家族的荣誉,和她背负的责任。
以及那个和她联姻家族的青年人。
于是她放弃了一切动作,但噩梦就长久的留了下来。
她需要来见他一下,做一个了结,是杀了他,还是尝试接纳他。事情都是悲观的,心理扭曲到这里,她明白一个词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或许应该去找一个心理医生,或许见他一面,然后杀了他。
老王坐在车里想了一会儿,或许应该把家搬一下,安排妻女去国外?不过一家人应该在一起,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不能再住在外环外了。
那是个意外,心理上没有对不起妻子的地方,但身体上有了背叛。
一切是为了安全,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之后知道是自欺欺人,好吧,人活着就是受苦,生活就像被强奸,你与其痛苦,不如享受生活。
他自言自语道,打开手边的箱子看了看:猎人弹弓,大号扳手,四瓶瓶医用酒精,棉花,关键时刻可以做燃烧瓶。
哦,这他妈过得什么岁月啊。
启动了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