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暗想着。
她上前几步,从袖袋中拿出信封,递到‘壮士’手中道:
“小女有一事相求,还得劳烦....嗯,公子。详细的安排都在这里,请公子仔细看看,有何处不明,烦请壮士再来问小女。”
又转身对安亦池行了礼,道:“如此小女先行告退,多谢安公子。”说完便翩翩然出了院门自行去了。
安亦池看着墨池仿佛安静闲适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今日看起来真的惹怒了她,这会儿连称呼都从平日里很随性的‘我’变成了‘小女’。
不过刚才这小家伙真是大胆,居然算准自己不敢真的怎样,反而将了自己一军。
那小身子凑过来时带着淡淡的清茶香,那种沁人心脾的感觉久久不散,令他极为舒心。
‘壮士’在傍边扑闪着猫眼,插嘴道:“公子,其实您被小墨大夫吓了一大跳也没什么丢人的,毕竟您平日里从不接触女子,突然闪开也是出于本能嘛!”
“哼哼,木橡,如此多谢你的体贴开导了!”安亦池冷笑一声朝着木橡伸出了右手。
木橡感觉到自家公子瞬间冷若冰霜的气场,心里连连骂自己多话,赶紧递上了墨池刚才给她的信封。
安亦池看信的脸上露出了忍俊不禁的表情。看完之后递给木橡,木橡看完之后嘿嘿一笑,一脸有热闹瞧了的神色。
安亦池摇摇头道:“谁说这丫头是个宽厚闲淡的性子,她明明是个瑕疵必报的小女子。木橡,以后跟着她可得小心点儿,得罪了她小心也被收拾的这么惨。”
木橡听言后背生生的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向安亦池行了礼,默默的纵身上了山墙,瞬间便消失了身影。
安亦池在长廊上站立了片刻,招手叫下来木松,低头细细的又吩咐了几句,这才返身回屋休息去了。
第二日,宜阳城内沸沸扬扬的议论着一件大事:元大人昨日晚间抓住了一个连环杀手,据说元大人带着衙役们在那凶手的家中守了整晚,竟在凶手家的院子里挖出了一两百具尸身。
据说凶手穷凶极恶,杀人分尸,死者形状俱都十分惨烈。
还说凶手杀人不为报仇,竟是为了用尸体做花肥。
又说凶手面目狰狞,五大三粗,等闲人靠近不得。
也说数年来失踪的那些年轻人都是被这凶手所杀,其中有一位当时拐了良家女儿私奔,因为随身带了太多银子被凶手觊觎,结果被劫杀。
还有一种流传很广的说法,说这个杀人狂魔能被抓住是因为元大人昨日午眠在梦中受到神女指点。因此下午便派衙役直奔县郊,才从那凶手的院子中挖出了大量尸骨。
关于这宗案子的各种说法在众人的交口相传下流传的越来越广泛,也越来越离谱,最离谱的说法有两个,一说宜阳县有神女庇护,因此元大人才能在梦中得到指点,抓住了这个杀人的魔头。
另一说是天将降大灾,因此才会出现如此丧心病狂的杀人狂魔。
短短一日之间,版本已经变换了无数个,人们的交口乱传使得得这宗案子诡异异常、扑朔迷离。
宜阳的百姓们一整日都保持着空前高涨的热情讨论的沸沸扬扬,墨池却暂时无暇理会这件宜阳建县数百年来未遇过的大案。